“带我去瞧瞧。”
宋煊走进走进一间屋子,瞧着刻漏,自上而下犹如台阶一般。
如今天气还没有炎热的太过分,时间应该是准的。
宋煊又爬梯子上了那间房子的屋顶,坐在上面环顾四周。
班峰同样小心侍奉着:
“大官人可要小心啊。”
“嗯。”
宋煊应了一声,又站起身来,瞧着凶手进来的路线以及退走的痕迹。
“他鞋子沾了水,踩在屋脊上,倒是留下了整个的鞋印。”
“许显纯,你下去再要些草木灰来,拓印下来。”
“是。”
王保在
宋煊指了指院墙:“那边是什么区域的”
班峰眺望了一会,这才才口道:
“好叫大官人知晓,那便是潘楼街,专门给贩卖鹰鹘之类猛禽的客商提供住宿,其余的都是珍珠、丝帛、香料、药材铺。”
“这便是界身巷,是东京城金银、丝帛的交易中心,这一代房屋楼宇雄伟壮丽,店面宽阔,听闻交易金额动辄上千万,骇人听闻。”
“那里原来是相国寺的戒坛,更是魏公子信陵君的府宅。”
宋煊点点头,大相国寺好像也提供沐浴的地方。
“潘楼卖的这些猛禽是辽国来的吗”
“他们是这么说,就为了卖高价,实际情况只有他们自己个清楚。”
“对了,大官人,他们每天五更开市,这个点各种野味以及螃蟹、蛤蜊之类的也都收市了,应该是各种手艺人上市,买卖零零碎碎的原料。”
“待到午饭后,各种甜食会上市。”
宋煊点点头,总之这从五更到夜里,全都是又各种市开,到点就换人。
“里面还有整个京师最大的瓦子,桑家瓦子。”
“桑家瓦子,倒是有所耳闻。”
班峰又兴冲冲的给宋煊解释了一下,桑家瓦子原是五代后晋重臣桑维翰的府宅。
桑维翰两次出任宰相,权倾朝野、广受贿赂。
契丹灭后晋时,桑维翰被缢杀于府宅。
随着朝代更迭、世事变换,其府宅沦为了北宋东京的瓦子,可以容纳几千人同时观看。
“瓦子里最有名的便是张七圣,他使的幻术最为惊险刺激,剁小孩儿的脑袋,又能接上,还能种西瓜之类的。”
班峰越说越兴奋,全然忘记了他们出来是查命案的。
宋煊也是时不时的应一声,瞧着许显纯在那里拓印。
“十二哥儿,拓印好了。”
许显纯仔细的摆好,等待晾干。
“多拓印几份,免得损毁了。”
“是。”
宋煊坐在屋顶,透过打开的空洞,瞧着
像这种情况,很难往仇杀、财杀身上去靠,只能是无差别杀人。
尤其是“活取心”的手段。
难不成也跟外国人似的要学八卦“炼丹”
结果炼丹炉都摆错了!
既然是取了心走的,定然要放在一个小箱子里,总不能随身包裹吧
这样更容易流露血迹来。
宋煊站在底下的时候,就没瞧见有血液滴下来的痕迹。
屋脊上同样没有血迹的痕迹。
木质箱子
“大官人,我有一事不解。”
“讲。”
宋煊坐在屋脊上,瞧着远处的楼宇,凶手就在那片活动呗。
杀完人了,回去卖各种野味
反正不少人也不清楚人的心脏,长什么样子。
说个猪心也有大把人相信。
“不至于如此恶趣味吧”
宋煊的言语,让班峰有些发蒙。
“大官人,方才所言是”
宋煊目光有些空洞:“这被挖走的心,有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