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曙又是寇准的女婿。
谁与寇准有仇啊
显而易见。
就算寇准死了,也不给他翻案,如今就是个小小正九品司马的待遇。
这个官职一般都是被贬官所任,但相对于团练副使的官职要好上一点。
因为团练副使这个官职,在大宋是没有权利、地位,甚至连俸禄都没有。
那当然是苏轼最适合这个职位。
他干满三年这个州的团练副使,再去干满下一个州的团练副使,能有个屁的钱。
“王相公说的在理,我会往这方面查一查的。”
宋煊见众人没言语,他主动接过这个话茬。
“嗯。”王曾点点头:
“我让赵校理跟着你,时时向我汇报最新消息,尤其是需要开封府配合的,陈府尹,你们最好在一个月内断案。”
“否则一旦天降大雨,水淹东京城,怕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先顾着活人,难以顾及死人了。”
黄河工程跟豆腐渣似的。
王曾早就不抱希望了,东京城被水淹那是板上钉钉之事。
大宋有刘从德这种蛀虫,就算证据确凿,依旧有人为他辩驳,甚至连皇太后都公然为他找理由。
长此以往,王曾认为大宋官场的风气必然会被带坏的。
陈尧佐率先开口道:“王相公尽管放心,此案我定然会亲自抓在手中,争取一个月内破案。”
有了陈尧佐的保证,众人看向宋煊。
谁都知道,就算陈尧佐这么说,可是真正干活的还是宋煊。
他的压力最大。
宋煊却是不开口。
吕夷简当即询问:“宋知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吕相公想要让我说什么”宋煊反问道。
“陈府尹都表态了,你为什么不表态”
“表态有用”
宋煊靠在椅子上:“天下所有事都是靠着表态,嘴上说两句就能办妥当了”
“还是吕相爷,平日里就是如此处理政务的!”
王曾摸着胡须不言语,他倒是觉得宋煊过于狂妄。
但是话又说的在理。
吕夷简眯了眯眼睛,他本想有陈尧佐在前表态,也要拉着宋煊上船。
奈何此子当真是油盐不进。
赵良规的头低的越发低了,恨不得应该去外面。
在座的都是进士出身,全都有底气的很。
唯有他自己是被先皇赐予的同进士出身。
“好了好了。”张士逊出来打圆场:
“此事非同小可,一个月内查清此事,否则定是要治你一个督查不力之罪。”
“张相公,以往的浴室杀人案都没有被破获,他们也都被问责了吗”
张士逊瞧着宋煊如此追问,连个台阶都不接着,无奈的瞥了一旁。
“宋知县,此事本就是在你的辖区内发生的,你理应在期限内查清楚此案。”
听着吕夷简的话,宋煊轻微颔首:
“说这话便是了,吕相爷方才想要让我如陈府尹那般,抱歉,我对没把握的事,不会轻易表态。”
“况且若是真的表态就能破获,浴室杀人案的真凶早就该被绳之以法,不至于让他现在还能犯下罪行。”
“况且一旦到期不能破获,非常容易出现抓人顶罪之事!”
吕夷简也被宋煊怼的不想言语了。
这小子的防备心当真是重,关键还防的有理有据。
陈尧佐瞥了宋煊一眼,听明白了他话里的冷嘲热讽,但是也没有说话。
宋煊什么身份
自己什么身份
在朝堂当中,他还不配与自己争论。
那是抬举他了。
大宋文官对外虽然有些时候强硬,但打不了胜仗,但是对内斗争,个个都超神。
谁不擅长内斗,想要在朝廷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