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浴室杀人案乃是开封府陈府尹主抓,立志要一个月内破案,本官不过是辅助。”
“若是那凶手真来寻我报复,尽管放马过来,本官定要让他瞧瞧我的剑也未尝不利!”
宋煊说完这话,便继续走了,留
“不是,宋大官人他一个读书人,怎么这么有种啊”
“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别忘了,他一上来就收缴欠谁,眼瞧着就要到日子了,说不准就有人要雇凶喽。”
“别胡说。”
“那凶手下手可是黑着呢。”
“等着瞧吧,今后还有热闹可以看呢。”
“希望宋大官人可不要轻易死喽,毕竟他做的诗赋我是真喜欢。”
“你也懂诗赋”
“其实我爱听三国演义。”
周遭人的讨论纷纷杂杂的。
衙役登门,彩帛行掌柜的也没放在眼里,只是抬了眼皮子,让跑堂的过去招待。
紧接着穿着官服的宋煊迈进门槛。
掌柜的马上就立正了。
坏了。
这是登门来要欠款了。
他从柜台后出来,连忙躬身行礼,嘴里带着笑:
“今日喜鹊在门外叫,我还纳闷是什么好事,原来是宋大官人登门,小人当真是觉得一下子就蓬荜生辉了!”
听着掌柜的如此言语,宋煊只是摆摆手。
“来人,快把我那珍藏的龙井拿来,请大官人品鉴。”
宋煊走进门,环顾了一周,人员倒是不少,商品也不多。
但是地方却是出奇的大。
“人人都说东京城丝绸行当最好的便是彩帛行,如今看来果然是传言不虚。”
掌柜的脸上带笑,心里越发肯定这是来催收欠款的。
“大官人当真是不明白这里面的买卖,实在是欠款太多,收不回来。”
盐、铁、酒、茶等由官府专营,剩下最挣钱的就是丝绸行当了。
“哦,本官想起来了,彩帛行还欠了官府的税款没交,你倒是提醒本官了。”
宋煊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掌柜的陪笑,丝毫不敢得罪宋煊,他擦了擦汗:
“大官人,我正在凑钱了。”
“无妨,时间还充足的很。”
宋煊端起茶杯闻了闻:“倒是好茶。”
众多客商皆是看向宋煊,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大官人喜欢便好,一会拿二斤走。”
“茶本官还是买的起的。”
宋煊放下茶杯:“我问你个事。”
“大官人尽管问,小人定然知无不言。”
“外地客商来东京做这行的买卖,都得上你这来交钱,是不是”
“这”彩帛行掌柜的再次擦汗:
“是当初定下的行规,小人绝不敢多收钱。”
“行,把账簿拿来给本官看看。”
掌柜的抿了抿嘴,更是不敢说拒绝的话。
他连大宋第一外戚都能收拾了,收拾自己,那真跟捏死个臭虫差不多。
宋煊翻开仔细瞧着,他发现李君佑说的还是保守了一些。
五十贯的登记当真是少见。
“吴旭尧,你有印象吗”
“回大官人的话”掌柜的俯身道:“哪个人”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