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家偌大宅邸之中,步颦香将跟李卯亲昵一小会儿到府上,结果前脚迈进大门,后脚就听见府上下人在那儿嚷嚷说钗洛珩又惹了事。
步颦香一听见这话,那叫气不打一处来,她刚出京城才没两天,一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又是这混事。
步颦香盒子一撂给小红,也没跟底下人打招呼,当即温柔眉眼少见黛起几分薄怒到了钗洛珩房中。
结果一进去就见钗洛珩脑袋上裹着层层浸着血的绷带,正卧在软榻上捂着额头哎呦哎呦喊着痛。
“哎呦我的波棱盖儿...”
虽然钗洛珩不晓得这波棱盖儿是啥东西,但既然是大哥给他说的,他照做就是。
“哎呦~”
门口步颦香看见钗洛珩这惨状,脸色立时一变,一下子慌了神。
“这是怎么了?”
钗洛珩方才还嗷嗷叫,一听这声音立时停下来,坐直了身子掀起眼皮,惊喜高呼一声:“娘,您怎么回来了?”
“你...”步颦香看着钗洛珩这模样又怒又忧,被噎了半天也不晓得是该骂好还是该上去关心好。
一边丫鬟见当家主母返京过来探望,细声细气凑到跟前解释道:“夫人,今早少爷去喝早酒,喝多了,然后...”
丫鬟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咳,少爷他说喝到了假酒,跟那店家起了矛盾,然后混乱之下,少爷脑袋被砸出血了。”
步颦香半点不信,深吸一口气盯着还雀跃无比的钗洛珩道:“说真话。”
丫鬟小心翼翼道:“少爷早上闹事,被铜锣湾一个金锣逮着了,然后少爷醉酒之下用酒壶把自己脑袋砸出血了。”
步颦香蹙眉道:“问医师伤势如何?”
丫鬟为难道:“这...确实有医师过来了,但是听说是世子殿下请的人,也没跟我们说什么情况。”
步颦香一愣,纳了闷:“卯儿?卯儿找的医师?”
卯儿方才明明在跟她在梅园里头
这会喊医师怎么可能比她回来的还要早。
“是,说是宫里的太医,但是也没跟我们下人说什么情况,看完后就匆匆走了。”
步颦香若有所思,但担忧之色稍退,也算吃下一颗定心丸。
卯儿干什么素来靠谱,若是有事定然会叮嘱,既然人走了,说明事情不大。
步颦香端庄叠手,款步转身视线蓦地变得严厉瞪向钗洛珩。
钗洛珩还是那副嗨的不行的模样,也不喊波棱盖儿,不喊疼了,对着亲娘就是一阵吆喝:
“娘,你不要听他们瞎说,您儿子今天干的可是大事正事,绝对不是瞎闹事!”
步颦香不信,轻车熟路从一边红木桌子里头取出来一把戒尺,握在手心。
慈母多败儿,她虽然不是这种狠下心的性子,但她不管,公公要把这个独孙给宠上天去,她是没一点办法。
钗洛珩眼瞅那把来势汹汹的戒尺,不好记忆涌上
钗洛珩脖子一缩,忙抬出来报名符:“我这都是大哥的任务!”
步颦香一听这话果真驻足在原地,戒尺夹在肋下眉眼变为困惑:“你大哥的任务?”
“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