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惠的心跳被她的大胆发言惊得,漏了一拍。
但旋即心血滂湃起来。
若是太后被皇后下了慢毒,性命垂危之际发现了不对劲,查到皇后是凶手……太后那么恨毒妇,怎么可能会息事宁人?
也只有这样的罪名,才能让毒妇必死无疑!
届时太后伤了根本,余生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陛下就再也不用担心无耻生母搅弄他的后宫,也不用再忍耐毒妇对他的纠缠和霸占,他可以随心所欲,想宠幸谁,就宠幸谁!
思及此。
她心情愉悦。
仿佛看到了自己取代林浓,成为专宠的场景。
迫不及待想要看老虔婆和毒妇的下场!
“很好,就这样办!”
……
匆匆过了几日。
摘星晨起给主子梳头,小声回着话:“启祥宫这几日没什么动静,廖淑妃谨慎,除了陪嫁心腹,从不叫宫人进寝殿,咱们的人不敢轻易靠近。”
林浓掩唇打了个哈欠,说:“无妨,安全为重。”
摘星点头:“好在知道藏在背后的是廖淑妃后,咱们悄悄盯着,也发现了与她们暗中接触的几个宫人,盯着那些人,也能猜到几分她们的动向。”
林浓挑眉:“聪明!启祥宫最近可上演什么精彩戏码?”
摘星像是想起了什么笑话,笑得眯了眼儿:“沈贤妃这几日很安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只拨弄着琵琶弦,还叫人去南府叫了个擅长琵琶的乐妓每日去指点她。”
“看样子是打算夺柳贵人的机会,往御前去凑了。要不要想办法……”
她没说出口。
但意思林浓知道。
废了沈仙惠的手。
林浓摇头、
不是她清高,而是没必要脏了自个儿的手:“她若是有这个本事,只管抢便是,文焉和明微抚养三皇子,平日想见陛下还怕没机会么?”
“她越是弹得好,自然越是自信能够重新引起陛下的注意,这时候若是突然坏了手,又找不出真凶,她会恨上谁?”
摘星:“必然是恨上咱们了,而会这么做的,必然是躲在暗中搅弄的廖淑妃了!”
林浓:“所以啊!永远别急着出手,有时候会有人迫不及待代劳,积下这份孽。随她们先闹,尽可能把证据拿住了,最后说不定还能让沈仙惠帮咱们一个大忙呢!”
摘星会意,微微一笑:“奴婢明白。”
顿了顿。
又说:“方才沈贤妃给陛下写了封陈情书,认错认的十分诚恳,示爱示得十分牙酸,又说已经改过自新,等伤好了,一定来给您恭恭敬敬地磕头认错。”
把揣进来的一封信交给主子。
“也给您写了一封。奴婢怕她在信上动什么手脚,方才让奉月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