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丝固执看在赵寒笙的眼里,既吸引他,同时又心疼翠珍。
赵寒笙紧搂着翠珍,让她的脸搁在他的颈侧,手掌握着她的小颈子,嗓音比夜色还要低沉沙哑:“翠珍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难过了。”
翠珍眉头微皱。
想说什么,但最终未能开口。
其实她来到京市是那样惊恐。
京市是那样的繁华,京市大街上开的小汽车她都没有见过,还有那些酒店、宴会、排扬,是自小在电视里才见识过的,她是多么害怕啊,她那样艰难地适应着环境,她的丈夫却在外头养女学生。
翠珍不是深闺贵妇,她是路边野草般长大的人。
她爱着的是东子。
不是赵寒笙。
赵寒笙亦不爱她。
但现在他突然要爱了,她亦是可以不接受的。
只是还是很难过。
……
世英集团。
顶层总裁室。
金秋十月,一整面落地玻璃后面,可以俯看城市里枝叶黄了的银杏,再过一个多月,会是满城的金黄。
赵寒柏穿着三件套英式西服,高大英俊,侧脸鬼斧神工般完美,高挺鼻梁更是兼具野性与贵气。
美丽的秘书敲门进来,“赵总,沈先生过来了。”
等到沈宗年进来,赵寒柏掉过头来。
两人见过的,彼此身份心知肚明。
沈宗年亦不拐弯抹角,注视着赵寒柏:“我猜赵先生找我,是为了打听何总的事情。行,我一定知无不言。”
赵寒柏缓缓走过来,轻拍沈宗年的肩膀:“沈医生是个聪明人。”
他扶着领带坐下,并示意沈宗年亦坐下,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你跟晚棠的全部事情,细节不必说。”
沈宗年失笑:“看来,赵先生还挺脆弱的。”
他思索一下,娓娓道来:“是,我是一名精神科的医生。何琛先生请我为何总诊疗,但是何总的心理疾病并不严重,她反而提出来与我交往,但是条件提得苛刻又优渥,我得辞去诊所的工作专心陪伴她,工作内容就是你看见的那样,洗衣做饭打扫,外加精神与肉体的陪伴,年薪是800万,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医生来说是极为优渥的,何况何总年轻漂亮,我并没有出卖自尊的感觉,相反我很喜欢她,甚至是很愿意照顾她的情绪,但是我知道她不爱我,她要的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而我是她挑中的保姆,所以,即使好几次可以到最后,我仍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怕她后悔,后悔跟我走到实质关系,我隐隐约约知道,她心里有个人,伤害她很深,而她与我相处的模式,应该就是那个人待她的方式。”
“我想现在我知道了。”
“那个人是你,赵先生。”
……
橘色的夕阳,映在赵寒柏的脸上,添了一抹深邃。
男人沉默许久,轻声开口:“你喜欢她?”
沈宗年并不否认:“是,我喜欢她。”
所以,怕她后悔。
其实赵寒柏心里不是滋味,面前的年轻男人,与晚棠或许曾经滚过床单,在逗的女人像是小猫咪一样想要,最后关头压抑住了,不是她不允许,而是男人克制住了。
半晌,赵寒柏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沈宗年面前。
“我想你愿意见我,就已经选择好了。”
“这里是8000万,拿了这笔钱离开晚棠,以后不要再见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