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武夫人纪敏,忽地激动起来,大骂道:“武振山,你个畜生,你个畜生!”
武振山也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是畜生,是你们家逼我的!”
“纪敏,你忘了,当初是谁强暴的我吗?”
武振山的话语里,有着无穷无尽的恨意:“你忘了吗?你的那些家人有多恶心?”
“你忘了到底是谁,挖了我的眼睛,强迫我了一次又一次吗?”
“啊???!!!”
那带着毒汁的质问,如利刃一般,刺穿了武夫人纪敏的心:“啊啊啊啊啊!”
“不……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武夫人纪敏,又陷入了疯癫之中。
武振山闭上那唯一的一只眼睛,他也不知道,一遍遍强迫她与他共同回忆那段血腥残忍的岁月,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但他知晓,他就算是在临死的前一刻,都不会放过她。
永生永世都不会放过她。
“来人。”武振山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队侍从急急向前,屈膝下跪,“大王。”
“遣众将领至内殿。”
“是,大王。”
几息之后,武振山强撑着身子,与众将领商讨接下来的作战事宜。
他透露消息,说是三日之后,沧州军将趁夜偷渡丰水,直攻尧城。
众将领一致计划,派了全部有生力量,前去夜袭。
务必将沧州军大部队拦截在丰水渡口,利用湍急丰水,将其绞杀。
……………………
三日之后,月黑风高,云州军在其主帅带领下,全军出动。
云州军大军压进,黑压压的军队矗立丰水河畔。
却见河对岸,人人高执火把、灯火通明。
那云州军主帅傻眼了,不是说了那谢淮要趁夜偷渡吗?
偷渡在于偷,怎么能明目张胆地点燃火把呢?
云州军主帅心中,疑惑重重,并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乎,只能领着云州军,与对面的沧州军遥遥对峙,两军谁也没有先渡过这条湍急的丰水。
以不变,应万变,云州军主帅,在等着对面的变数!
直至天将启明,飞鸟之声划破长空。
对面,沧州军为首的主将取下兜鍪,露出了自己的面孔——一张平平无奇的犟种脸。
那张脸上带着无比鲜活的讥笑:“哟,认识我吗?”
他说得很大声,确保江对岸的云州军主帅能够听到。
“介绍一下,鄙人张文渊。”
“乃是……谢将军帐下的说客。”
对方主将这才脸色苍白,一个区区说客,就能与他对峙了一晚上,那真正的主将又在哪里?
紧接着,张文渊一声令下,沧州军将士们揭开面前的草人,露出十不存一的真正人数。
就在云州主将脸色大变之际,张文渊又笑着一指云州军身后:“看后面!”
主将回头,但见尧城烽烟乍起。
真正的沧州大部队,早就绕过岷山,从尧城侧翼奇袭。
这时候,云州主将脸色惨白,他明白……
云州败了,真正的一败涂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