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会子说话的,正是那时在屋檐下,同王夫人背地里搞阴私的妇人。
还以为她们有多交好呢,见势不妙,竟然第一步就是想着先把自家摘出去。
妇人毛骨悚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映雪越过她们,回到阿雁身侧。
“夫人明鉴,妾身当时不过、、不过、不过是……,啊,对,一时跟着她的话,嘴上没把门罢了,并不是真有这等龌龊的心思。”
王夫人面色精彩万分,眼神逼视着她,咬牙切齿道:“这主意可是你给我出的。”
妇人目光躲了下,艰难道:“姐姐可以怪妾身没拦你,但今日之事可是姐姐自己拿的主意,与妾身无关。妾身这会也只是来帮忙寻小女郎的。”
“好一个与你无关。”王夫人冷笑道:“你想置身事外?你看看谁会信你。”
妇人赫然抬眸,却见阿雁一脸玩味,其他人也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身子晃了一下,她身边的婆子及时扶住。
“夫人小心。”见她面色难看,又低声提醒道:“咱们少说少错。这里好几位夫人呢,法不责众,顾家也不敢将这些人全都怎么样。”
妇然怔了一下。
是啊!
便是都错了,又如何,这么乌泱泱一大帮人,他顾家能着手遮天,全都处置了?那到时又要如何同金銮殿上那位交待。
总不能说为着一己私欲吧,果真如此,便是各家不敢找顾家麻烦,上面那位也忍不下他这般张狂?到时不好过的,怕就是顾家自己了。
思及此,她心下淡定许多。
但她也知道,婆子提醒得对,不管她前面所行对错,这时闭嘴才是明智之举。
王夫人见她怂了,也没畅快到哪去。她不比其他人,扮怂说不定可以免难。
“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她环视周围虎视眈眈的护卫,声间里藏着不自觉的颤
意。
“怎么反倒问起我们了呢?”
阿雁唇角轻掀,神色似笑非笑。
“王夫人目无规矩礼仪,我家老太君大丧之日,带这样伤风败俗之人上门,各种由头往我们的厢房里钻,我倒想问问,你这打的是什么主意。”
王夫人强撑着一口气,才没让气势撤下来。
心道:今日之事,明面上自己是说不清了。没想到对方竟有人将她们私下的谋算听了去,早有准备,显然这事是成不了的。
也胜在事没成,当时房内没人,顾柏冬又与他夫人及时堵住了自己。想来,前头房里即便有人也不是正主。
那贱蹄子被众人看了去,这点跑不了。幸而既没成事,便能按没成事的咬死。
“是妾身管教无方,约束不力,才让这贱人冒犯了老太君。不若我留下她任你们处置?”
“夫人打得一手好太极,我留下她做甚。”
“若是夫人嫌费心费力,妾身就带回去,好好管教。”
“管教不管教于我们何干,但诸位今天这般行径,顾家绝不可能轻轻揭过。”
“你意欲如何?”
“如何?”阿雁冷笑。
顾柏冬背着他们,出口之言却叫她们心惊不已。
“其他府上的夫人们,我会着人带话给你们的家主来顾府领人,没有人来领的,就送到京兆府尹去,告你们一个冲撞死者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