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算?”
“下午我查到了霸凌者的信息,包括她们的家世和还有父母资产。”
“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黎泽川挑眉,很是震惊。
纪乐宁灵动地耸鼻子:“很简单,但……说起来又有点麻烦,是我请教鲁阳哥哥学到的法子!”
“你可真行!所以呢,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们既然想从我身上捞钱,我就让她们知道真正捞钱的手段是怎样的,我要利用这份证据榨尽她们身上全部的价值,她们骂我没爸妈管教,我倒要看她们爸妈有没有能力管住自己的女儿!”纪乐宁深思熟虑着,继续分析,“音频里叫嚣最厉害的叫郑丽,她爸名下有一家资金100万的广告公司,汪琪是教唆其他人拍照羞辱我的,她爸是会计,其余三人,刘翠、何苗和张璐,是没有主见的墙头草,我不追究这三人责任,但我要让郑丽和汪琪两家各拿出两百万买她们女儿免受牢狱之苦,这笔钱赚到手,相当于我三家围棋店一年的净利润!”
“不可以哦纪乐宁!”黎泽川静静听她讲完,虽然很佩服她的忍耐力和权术手段,但还是眯着眼睛,严厉地反对,“你有自己的独立想法我很为你高兴,但君子使物不为物使,我虽然鼓励你创业赚钱,但不义之财一分一毫都不能取,你不能因为她们用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你,就模仿她们的手段再还击回去,这样一来你和她们不就没区别了吗?”
“可是……”纪乐宁本来还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听完否定的话,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那弯曲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黎泽川继续开导:“我只是觉得你的方法不可取,但不代表要放过她们,你现在还小,应该把自己的精力更多倾注在学业上,这种事交给我就行,我的手掌能为你压住一切邪祟,忘了吗?”他扬起眉梢,温柔一笑。
这三年来,岁月将他雕刻得越发英朗俊逸!
纪乐宁注视着他冷沉深邃的眸子,超过五秒,心跳就会像倾斜入海的灯塔,彻底失控,这种诡异的现象是从去年年底产生的,那次,黎泽川带她去白子安家拜年,公爵热情地摇着大尾巴冲过来打招呼,纪乐宁怕极了,因为她小的时候被流浪狗咬过,打过五针狂犬加破伤风,导致以后都很怕狗,尤其是看到公爵这种阿富汗长毛大型犬,更是吓得胆裂魂飞,整个人无意识扑跳进黎泽川怀里,坐在他臂弯上。
当时,一屋子人都在笑话她,让她试着去接触公爵,唯有黎泽川宠溺地护着她,不要求她尝试任何自己害怕的事。
在黎家过第一个年的时候,纪乐宁因为太想念爸爸一个人躲在阳台上偷偷抹眼泪,可那晚,黎泽川为她放了漫天烟花,还拉她去了北市的海边。
考进高手云集的少年班那年,纪乐宁起初压力很大,不知道怎么调节,经常自我怀疑,整夜整夜失眠。
黎泽川晚上就推掉所有工作,不加班陪她学习,给她解惑,帮她疏导压力,事无巨细地关心她,一坚持就是三年。
在承受着他关心的同时,纪乐宁也想为黎泽川做点什么,于是她想创业的法子,成立围棋馆,其实这次她想从霸凌者身上榨取钱财,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黎泽川,她想帮黎泽川争取到更多的资产,让他三年后能成功打败黎晔,拿到ns,虽然这点钱只是杯水车薪,但对现在的纪乐宁而言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但黎泽川的制约也让她明白了这笔钱不能拿。
她哀愁地耷拉眉尾,叹气:“早知道我就不说要买学长的画了,给自己惹一身事不说,到头来还要让黎哥哥跟着受累。”嗓音里透出几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