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外国来使,这是一种荣耀,只要品级不算太低,还是能跟皇帝回禀几句,事情办得好了,会给皇帝留下好印象。
牧星河当然格外珍惜,对卢大人行了一礼。
“多谢卢大人照拂。”
卢大人哈哈一笑:“把握好了,就是你的造化,这段时间吏部的事情不必你操劳,你专心在鸿胪寺办事。”
“是。”
牧星河回去乔家,脚步轻快,这样的好消息,他当然要让全家人知道了。
大家听说了这件事情,也都很高兴。
“好好干,星河。”乔老大拍了拍他的肩头,有这样优秀的女婿,他很欣慰。
乔镰儿问:“怎么从吏部调过去鸿胪寺了?接待外宾好像是鸿胪寺专职。”
牧星河心想还得是镰儿,一问就问到关键点上,道:“鸿胪寺两名官员遭了风寒,他们负责的事务意义重大,只能从别的部门调人。”
等到吃了午饭,牧星河准备带着妻子女儿回自己的小家,乔镰儿走过来。
“姐夫,那两名染病的官员,可否告诉我名字。”
“当然,一位是赵湘大人,一位是白承意大人,他们都住在东大街。”
牧星河意识到了什么:“镰儿,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乔镰儿摇头:“我就是想什么事情都弄一个清楚,姐夫,你到了鸿胪寺,发现有什么新情况,或者是你困惑的地方,就跟我说一声。”
不是乔镰儿风声鹤唳,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怀疑。
而是这个庞大的家想要长存昌盛,岿然不倒,多留个心眼,总比不设防好。
牧星河应了下来,他完全不觉得乔镰儿是在多心。
因为前面的很多算计,之所以能够化解,没有真正动摇乔家,就是因为镰儿的见微知着,条分缕析。
一家三口回去了,乔镰儿也摸到了赵大人家。
赵大人是真的病得不轻,着了风寒发着热,温度怎么都降不下来,躺在床上甚至是发起了癔症,胡言乱语,一大家子着急得很。
“老爷是什么时候病的,你们跟着老爷的身边服侍,一点端倪都没有瞧见,现在好了,外国的使者队伍要来了,老爷的职责被顶了去,白白让人出风头。”
赵老夫人坐在床边,很是头疼,手重重按在膝盖上。
每年的这个时候,鸿胪寺因为把任务办得完美,很得圣上欢心,会得到不少奖励,赵家子弟年轻一辈,说不定还会赏一个官职,老爷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管家带着一众下人守在床前,也是一脸的困惑。
“回老夫人的话,老爷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入睡的时候,泡过暖脚水,被褥被子也多添了一床,里衣是加了绒的,保证暖和,就不知半夜怎么就发起了风寒,来势汹汹,来的两个太医,开了差不多一样的方子,都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