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容没有因为他们的求饶而立刻心软,而是又打了一阵子,这才示意让停下来。
等到几个负责惩戒的退开一旁,校练场上的将士就看到,营长,卒长们浑身鲜血淋漓,脸色一片苍白,只怕再打下去,就要死了。
这样的情形,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是有人传言,新来的主将靠的是关系,没有什么本事,他们才不服气,不想听从管教。
可是不得不打心底承认,裴主将的训练方法很有一套,而且罚令严明。
经过这一次惩戒之后,训练果然顺利了许多,教练场上的气氛,一派肃然利落。
乔镰儿来看了一眼,倒是有点意外,裴清容的本事,更在她的预料之上。
从小受到将门的熏陶,又上过战场的,果然是不一样。
她又去营房走动了一下,秋德忠,秋德义两兄弟只顾喝得醉醺醺的,等着他们的好消息。
他们真的以为,到了隆州,一定飞黄腾达,比现在能够走得更远?
两天后,秋德忠秋德义的调令就来了,二人换上了最好的一身军甲,拿着调令喜笑颜开。
“多谢镇国公主,这种事情对于您来说轻巧,对于我们来说,却是盼了好多年才盼到这样的好机缘。”
乔镰儿坐在主营楼的大厅里,对面是裴清容。
“你们过去隆州把调令出示,跟那边的李将军,卫将军完成交接事项。”
“过来的是李将军和卫将军?”秋德义接道,表情有点奇怪,忍不住说了一句。
“隆州驻城军五位将军,李将军和卫将军要弱势一些,难怪被挤过来。”
乔镰儿道:“放心,能做将军的,有几个是平庸之辈,到了我这里,他们会比原先更加优秀。”
秋德忠不以为然:“镇国公主,我说句不中听的,我私心以为,施展才能的地方,甚至比才能本身还要重要。”
“隆州的国库拨款投入,一直以来都是这里的两倍,兵部也更加重视那儿,隆州营地条件更好,将士们吃的也更丰盛,养得兵强马壮,是一个方便施展手脚的地方,在那里不太行的人,到了天河州,只怕会更加不行,镇国公主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时候失望。”
秋德义接着说:“虽然现在天河州的营地条件好起来了,但是是公主自掏腰包,要想长期维持这种局面,并不现实,这个人的力量,哪里能和齐聚天下财力的国库相比。”
裴清容皱起了眉头,这两人拿到了调令,当着镇国公主的面也敢肆意贬低,是几乎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你们还真有自信啊,好像到了隆州,就能一下子飞到天上去似的。”
秋德忠笑了一声:“我们在这里是中郎将,管五千兵力,到了隆州,直接就是将军,掌管一万兵力,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飞升了。”
“裴主将,以雍州的条件,说不定我们手下的一万兵,就能挡你这两万兵。”
“好大的口气。”裴清容气极反笑:“这里是我的部队,更是镇国公主的部队,你们能以半数胜之,简直是天方夜谭。”
“裴主将不信。”秋德义摇头:“每年雍州和附近的大州,都会进行作战模拟较量,哪一年天河州不是输,今年也不会例外,要不要打个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