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的核弹爆炸,同时伤害到了兽人军阀和基因原体。
基里曼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狠狠的压入岩层深处,周围的岩层更是犹如粉末般破碎熔化,动力甲传来的警报声愈发的刺耳。
经过大幅度削弱的冲击波,让他的大脑陷入短暂的眩晕之中,连最简单的问题都难以思考。
但是覆盖在他身上的岩层,好歹阻挡了相当一部分的伤害,至于兽人军阀则是几乎零距离吃了一颗核弹的伤害。
兽人的waaagh能量护盾并非完全附着在体表,它更像是一个无形的屏障作用在身体周围。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俺寻思之力也不可能完全免疫伤害。
他臀部的战甲已经一片焦黑,布满了爆炸产生的龟裂痕迹,而下方的血肉则是犹如被烤熟了一般,释放出了强烈的恶臭。
扎克被这股力量狠狠的掀飞了出去,摔出了足足四五公里的距离,以一种狗吃屎般的狼狈姿态,狠狠栽倒在地面上。
看到这一副情景,常胜军的领袖格洛德顿时心急如焚。
他带着自己的战斗兄弟们,不顾一切的向战场中央冲去。
动力靴踩踏在了熔融的金属岩浆之上,溅起的炽热污渍还有升腾的剧毒黑烟,污染了这些常胜军那华丽无比的蓝金双色动力甲。
动力甲的鸟卜仪正在疯狂的警报,盖格计数器的尖叫在耳畔回荡,然而格洛德等极限战士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一味的冲锋。
虽然他们的理性告诉自己,原体的动力甲完全能够承受近距离的核爆伤害,但是万一呢?谁敢拿自己原体的生命去赌。
格洛德不接受哪怕最微小的可能性。
常胜军们知道自己不是那头兽人军阀的对手,但是对原体的绝对忠诚,还是让他们一往无前的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不要过来!”
“撤退!撤退!”
基里曼有些恍惚的破音声响起,他从被核爆夷平后熔融的大地深处钻了出来,警告着自己的儿子们不要接近战场。
然而他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大军阀后半边身子在核爆下受伤严重,甚至连鲜血都已经被超高温给蒸发殆尽。
剧烈的痛苦让他的意识更为癫狂,他那巨大的相位动力爪直接攥住了一个常胜军。
随后他只是轻轻握紧,那无比锋利的爪刀就穿透了强相互作用力材料打造的战甲。
动力背包正在哀鸣,内置的反应堆失去了平衡,却在保险装置的作用下熄灭而非自爆。
那名常胜军被四根爪刀切轻松分尸,白花花的脊椎和猩红的血水从撕裂的上半身喷洒而出,将那神圣威武的双头鹰浮雕染成血红。
他头戴的鹰翼战盔,依然反射着兽人军阀那不可一世的丑陋面容。
“砰!砰!砰!”
常胜军用尽最后的力量扣动手中的爆弹枪,强烈的昏睡感袭来,他的贝利撒留熔炉已经强行启动。
如果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就算是这种身体被彻底撕碎的伤势,也未必不能救回来。
带着常胜军最后意志的爆弹,精准的命中在了扎克的眼睛上。
虽然不足以击穿瞳孔,但却依然溅起了几朵血花,让对方本能的伸手回防。
兽人军阀爆发出一声疼痛的呼嚎,恼怒的挥动重力锤,将另一名冲上来试图拖住他的常胜军给直接抡飞了出去。
被重力锤砸中的胸甲顿时完全破碎,连带着下方的强化骨骼、黑色甲壳、胸腹器官和脊椎骨也是彻底凹陷了下去。
在战场上能够以一敌百,尚且游刃有余的常胜军,在这头绿色的巨兽面前,和路边随手就能掐死的屁精没有任何区别。
然而即便如此,常胜军们依然在冲锋。
只要他们的死亡能够牵制住兽人大军阀一秒钟,甚至半秒钟的时间,就能够为他们的父亲争取到至关重要的机会。
基里曼心痛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