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军饷发放,骑马步兵是和精锐步兵一样的七成,只比拿八成的骑兵低一成而已。”
“东平侯这一战能让士兵一直保持阵型,面对建虏的冲阵毫不畏惧。这在京营能做到的也没有多少,步战水平堪称精锐。”
“更何况,东平侯的骑马步兵大多是从骑兵转来。他们的骑战水平,未必低于骑兵。”
“朝廷想必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进封满将军为侯,让他练出更多精锐。”
这番话驳斥了赵率教的观点,让他无疑感到不快。
正当他想要凭身份呵斥孙应元这个参将的时候,孙承宗开口说道:
“骑马步兵再强,最多和以前的骑兵比。”
“辽东派往左军营的五千骑,可是有两千已经又被派回了。”
“他们用的是专门的骑铳,骑战能力定然更胜骑马步兵。”
“不如举行一次演习,见识一下他们?”
众将闻言都有了兴趣,想要见识一下新式骑兵有什么不同,尤其是他们装备的骑铳,到底有什么奥秘。
不过孙应元这时,却又出来杀风景道:
“督师举行演习,末将自然欢迎。”
“但是按以前辽东这边的判断,根本显不出新式火铳的威力。”
“末将请求按参谋部最新制定的武器毁伤模型,判断伤亡胜败。”
这是他一直坚持的一点,之前和辽东军队演习时,就认为他们对伤亡和胜负的判断不合理。
但是辽东这边根本不相信射声营的战力,认为他才是被高估的那个人。
所以两方的演习很不愉快,谁都说服不了谁。
如今新式火铳在满桂手下发挥出真正的威力后,参谋部更新了武器杀伤力指数和毁伤模型,孙应元强烈要求按这个办法来。
孙承宗此前也听说过孙应元和辽东各军的争端,对此却根本不在意。
在他看来各军谁都不服谁很正常,有了矛盾反而更方便他协调管理。
如今满桂这一战后,他才恍然惊觉:
原来孙应元是对的,之前演习的判断,太偏向辽东军队。
所以他当即决定道:
“就按参谋部的毁伤模型判。”
“如果还有人不服,去京城参谋部说理。”
定下这次演习的章程,完全按参谋部的规定来。
孙应元这才高兴应下,打算让辽东这些人,看看射声营的战力。
东北镇抚使张道浚则提醒:
“张存仁已经被押解进京,但是难保辽东还有建虏的奸细。”
“这次演习规模不要太大,具体细节也要尽量保密。”
“防止建虏探知,知道如何应对新火器。”
孙承宗等人点头,决定这次演习,各军都派出一千人。
射声营和左军营这样按新军制整编的,则派出一个大队。
——
孙应元回营之后,便向张永安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