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如今,这个年轻人真的带来更好的合作方案。
“你继续说,说出你们的条件和优势,我会认真考虑的。”
陈光良知道,史密斯最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其次才是‘交通科的利益’。
所以,他已经想好一个不容拒绝的方案:“史密斯先生,我是这样打算合作的:你们依旧拿牌照入伙,我们拿车辆和经营来入股,双方五五分成。但是,等史密斯你离任时,可以退股不退牌,意思是我们长江车行会按照入股时牌照的价格,赎回你们手中的股权。例如,现在他们牌照给你们是350大洋,如果你们以后要退这个项目的股,那么我们会拿出17500大洋给你们(50张牌照);前面的两个项目,是按照当时200大洋一张牌退股。”
史密斯闻言后,反问道:“为什么不按照牌照的时价退股?”
陈光良说道:“因为,我们也已经相当于持有牌照的股权。”
这是必须按照入股时的价格退,不然陈光良要被拖累死。
例如现在按照350大洋一张牌,交通科在一两个月后如果要退股的话,就需要拿出17500大洋;且不说陈光良拿不拿得出这笔钱,就算拿得出来,也不会考虑再投资车行了。
所以如果交通科要退股,陈光良只能发动车夫们将其的股份买下来——相当于这个项目,已经估值为35000大洋(50%股权),回报率已经降低至40%的样子。算下来还可以,毕竟有个20%的回报率,车夫们都会抢抢的入股。
史密斯思考一番后,再次问道:“确定随时可以退股?你马上拿的出足够的资金?”
陈光良笑道:“随时退,毕竟这个生意是香饽饽,大把有人买下你们的股权。”他又补充道:“史密斯先生,你想想,现在就好比是我也给你350大洋一张牌,但还让你拥有把这笔钱拿来投资并获得50%的年回报率。再说,你也确实不是马上会离开交通科的。”
史密斯终于笑道:“好,你的方案打动了我。”
他确实不会马上离任,至少最近一年没有计划。
所以说,等他离任前,再退掉所有股份,大家分分完全没问题。
另外一方面,他也愿意扶持这个新车行起来,不想给大车行的机会。
接下来。
两人又商谈了细节,例如前面合作的70张牌照,陈光良做出让步,交通科退股时,可以按照250大洋来退股。这一次合作的,则按照350大洋一张来退股。
这两次的牌照退股方案,写下合同,正式敲定下来。
这无疑增加了长江车行的筹码,相当于前面交通科的牌照,还增长了价值。
史密斯也算过一笔账,如果交通科退股,三次合作就可以退掉35000元,他个人都可以抽走上万元,这是一笔了不起的财富。
想到这些,最后他亲自将陈光良送出办公室,毕竟这是他回国后的一笔重要资金。
从史密斯这里得到明确的合作意愿后,陈光良心情非常的不错。
虽然说,以后交通科退股时,是一个‘负担’;不过考虑到人力车夫们的因素,陈光良觉得这个问题不大,车牌哪怕增长到700大洋,人力车夫们也会考虑入股的,回报率在那里摆着的。
另外,陈光良相当于又从中大赚一笔:他只需要出资5000大洋的资金,买下50辆黄包车,就能占股45%(还是给李超半成干股);而如果再招股5%股权,就可以获得1100大洋出头,他实质性只需要出4000大洋不到。
4000大洋,占股40%;而人力车夫用1100大洋,只占股5%;两者之间的估值,相差一倍。
当然作为发起人,陈光良该占这样的便宜,如果什么都平等,那知识也太不值钱了,社会如何进步!
回到长江车行,陈光良立即将‘合作方案’告知何向东,并说道:“这一次招股的份额不多,优先考虑未参股的人力车夫;另外,抓紧招募人力车夫,争取十天时间内投入运营。”
何向东马上说道:“没问题,我马上去准备。不管是照顾,还是招募,我们都是香饽饽。”
陈光良点点头,这句话说的没错,不过他补充道:“还是要和大家讲明白,投资这个项目的回报率是多少,以及随时可以退出本金的优越性,不能让大家投得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