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这句‘嫉妒’说得坦坦荡荡。
牧津闻言,撩眼皮看他。
秦冽,“意外?”
牧津脸色沉几分,“不然你以为我会故意用这种下作手段?”
秦冽揶揄,“不好说。”
牧津猛抽一口烟,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神色严肃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冽笑笑,他当然知道牧津不是这种人,“回头做个检查,如果真怀了,父凭子贵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牧津沉着脸不作声。
见状,秦冽戏笑道,“怎么?不想负责?”
牧津冷着脸说,“我是怕她不愿意。”
秦冽,“老牧,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徐蕊如果不喜欢你,会搬去你那里?”
牧津沉默不吭声。
秦冽轻笑,“如果我没猜错,她十有八九是担心牧家不会接纳她,尤其是云姨那边……”
提到崔舒云,牧津神色变得凝重。
秦冽,“徐蕊多聪明一个人,她对你们俩之间的悬殊心知肚明。”
牧津掐灭指间的烟,“我不会让她有后顾之忧。”
说完话,牧津折身回主楼。
主楼里,徐蕊已经在许烟卧室睡下。
许烟料到牧津肯定会折身回来,有意在客厅等他。
见他进门,许烟主动起身开口,“徐蕊睡下了。”
牧津出声道谢,“谢了。”
许烟说,“我给她买了验孕棒,待会儿送到,明早起来让她验一下试试。”
说到怀孕的事,牧津向来淡定的一个人罕见紧张。
许烟,“徐蕊说想把孩子打掉,只是一时冲动,以她的性子,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会特别溺爱孩子那种妈妈。”
越是表现无情的人,越是缺爱深情。
越是表现得情深似海的人,转身时越是冷漠凉薄。
许烟话毕,牧津久久没作声。
当天晚上,除了徐蕊,所有人都睡的不安稳。
许烟还好。
天快亮时勉强眯了一眼。
秦冽和牧津在客厅坐了一整夜,一晚上没合眼。
两人还担心徐蕊晨起呼吸到烟味,连烟都不敢抽。
天大亮时,秦冽眼眶发青起身,捏着眉心往院子里走,“以后你们俩孩子出生,必须认我当干爹。”
说完,秦冽走到院子里点了根烟。
实在是太困了。
上下眼皮都打架。
秦冽烟刚点燃,牧津的手伸到了他跟前,“给我也来一根。”
秦冽轻笑,直接从兜里掏出烟盒扔到了他怀里,
牧津接住,低头咬了一根在嘴前点燃。
烟雾缥缈间,牧津说,“其实那会儿第一眼见到徐蕊的时候,我挺瞧不上她的。”
秦冽抬眼。
牧津又说,“她一个艺术家,我一个粗人。”
秦冽嗤笑出声。
牧津看向秦冽,“不同于你跟烟烟,你们俩虽然境遇不同,但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你们俩一样冷静,受过一样的教育,哪怕在成长环境上,也都是在这个圈子里。”
看着牧津一本正经的脸,秦冽轻笑,“这点我不反驳,我跟我老婆就是般配,天生一对。”
牧津,“当年我觉得你跟牧晴也挺般配的。”
牧津话落,秦冽瞬间阴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