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劳?你给我酬劳?有意思,当真有意思,如此,那我欠你一个人情,就收下了!”
余令笑了笑,并不太心疼二十两白白失去。
上一次找姓孙的太监他是真出力了,还讲了那么多弯弯绕绕。
如此一想,倒也不觉得心疼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
“一个长者送的!”
“下次有还找我!”
“好!”
聊了一会余令就告辞了,苏怀瑾把玩着小盒子目送余令离开。
想着余令说的酬劳,苏怀瑾突然笑了。
“老叔!”
“谨哥你说!”
“去给账房通知一下,河北收上来的棉布给余记铺子分上一厘,记着原价给就行,就说送给令哥的!”
(ps:一厘等于千分之一。)
站在一旁的苏家老人笑了,打趣道:
“真是一个好运的小子,这一厘如果握的住,一年下来起一间宅子问题不大!”
“家里不缺这一点,每年送人的都比这个多,就当作个人情吧!”
“好的,奴这就去安排!”
“去吧!”
苏怀瑾望着手里的盒子得意的笑了。
把这东西给自己的老爹,他操作一番,拿去走过往袍泽的关系。
这可比钱财要重多了。
老爹的那些袍泽那都是一群醉生梦死之人。
如今是功勋无望自然学那皇室不断的造小人,然后利用自己的职位搞一些土地。
这个东西对那些年过半百的人来说那就是恩物。
就算不拿来造小人,展示自己龙精虎猛的那也是很有必要。
男人嘛,到死都不能说自己不行。
死在床上都是一桩美谈。
余令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给家里带来了一大笔生意。
苏家的动作很快,余令还没到家,苏家人就已经到了铺子。
余员外望着那张契约如同身在梦中。
如此说来,今年五月就可以跟着苏家铺子的掌柜一起收布料。
他苏家人收多少自己就能以最低价拿一厘的份子。
有了这庞大的货源,自己就算卖个低价,那也有的赚。
跟着苏家人一起走安全不说,还能避免当地官员的吃拿卡要。
别看打点的不多,这来来往往的可不止一个官员。
这花出去的钱都要算到成本里,不这么卖,那做生意就是亏钱。
所以每年去收布料的时候就得花钱找个“头人”。
几个东家供养一个头人,头人收钱负责打点一切。
如今好了,苏家人当头人,自己还不用出钱,只需要跟着,这一路就畅通无阻。
运回来自己就能赚。
在京城五品官员不说随处可见,那也是不少。
可苏家是世袭,自然比一般的五品官员要厉害。
四品家的人碰到了苏家,也要低头拱手,笑着说几句体面话。
没有人会不开眼的去得罪一个世袭。
你现在四品,你的子孙可不一定是四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