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精细的草料不限量的给战马喂食。
一旦开打,这二百人会跟着余令去撕裂敌人的战阵。
王辅臣瞅着余令,他觉得这个阵仗不需要余令亲自上战场。
他觉得他可以,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令哥,让我来吧!”
“这一战我必须来,我们三千人需要这一战,是骡子是马,在这一战之后就能见分晓,我不跟着,我不安心!”
王辅臣抖了抖长枪,他发现他兴奋的有些发抖,浑身气起鸡皮疙瘩。
......
炒花望着高大的长城。
从内心而言他不想打,他只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部族的头人需要安慰,他们的愤怒需要平息,自己这个首领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
大军停住脚步,使者打着旗帜越阵而出。
望着信使一路畅通无阻的跑来,望着城墙上放下了吊篮,余令斜着眼淡淡道:
“我不喜欢墨迹!”
吴墨阳取下长刀,一刀斩断了麻绳。
绳子断裂,快被吊上来的信使重重地摔了下去,没死,腿应该断了,信使发出难以忍受的痛呼。
炒花目眦欲裂。
“汉狗好胆,擂鼓,前压二百步!”
战鼓起,他的大军再次前压百步。
距离近了,各种叫骂声响起,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对于余令而言这些人骂人的水平一般,能让余令内心起波澜的唯有“两脚羊”三字。
“汉狗,胆小的汉狗.....”
余令手中令旗一挥,众人齐声怒骂:
“贼你妈,狗你娘的坯,炒花你的娘死了你就不回去看看么~~~~”
“你个不孝子,你亏了你滴仙人,么皮,么脸,么沟子.....”
“你连你哪儿生的种你都忘了,忘了祖宗的犟驴,你日你”
余令骂一句,众人吼着重复一句。
观战的钱谦益面皮发红,发烫,然后发抖....
这玩意无论是去御史台,还是去翰林院,那都是灾难,这他娘的比泼妇骂街还吓人。
炒花懂大明话,可他从未听过这么脏的大明话,这一来直接问候自己的祖宗。
他娘的,这忍不了,大旗一挥,大军再次前压。
这一次压得有点狠,深吸一口气就可以闻到战马的尿骚味。
余令看了一眼修允恪,此刻的他已经把大号的火铳摆了出来。
“距离够么?”
修允恪目测了一下,认真道:
“如果用那些吃了鸡蛋的火药可是试试,应该能够得着,要试试么?”
“来一发!”
“好!”
轰的一声响,一个黑点突然升到了半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炒花部飞去,然后在他们头顶轰的一下炸开。
陶瓷烧制的炮弹裂开。
当初在做的时候匠人就是按照宋朝的蒺藜陶弹来做的,瓷片又薄又碎。
为了增加威力,在瓷器的表面还加了蒺刺。
这样效果就是……
蒺藜陶弹爆炸时,就不再会是一堆小瓷片了,而是变为了铁刃碎片。
余令让匠人控制好了时间,在空中引爆。
如今它的名字叫梨花。
也就这一炮,让炒花部前面的先锋乱作了一团,战马像是被马蜂扎了般跳窜。
人应该没死,但绝对受伤,余令估摸着有四五十号人。
修允恪望着这距离咧嘴一笑。
“娘的,这吃鸡蛋的炮弹就是打的远,队伍里要是有一千个,每个开一炮,就足够敌人喝一壶的!”
炒花这次是真的怒了,骂不过不说,还没开始自己这边就伤了一大群。
汉狗不但杀了信使,还主动朝着自己开火了,心里的这口气一升上来,就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