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提的礼物寒酸、穿着朴素,再加上解二长的实在不像正经人家的下人,门房放进去了好多人,却唯独拦住了他们三个。
“几位贵客稍等一下,还请将请柬交与小人一观。”
凌晨从怀中掏出请柬递给他后,顺手将马缰绳也伸给他,谁知这小子竟然没接,而是双手捏着请柬举到太阳下仔细查看,检查起了请柬的真实性。
“啧……”
身后的白千面色一沉,解二更是双目瞪圆,二人皆是抬脚上前,凌晨伸手拦住他们,看着眼前的门房问道:“好了没有?”
门房将请柬收下后,伸手指着一旁的街道笑着说道:“您请进,只是您的两位随从和……这件贺礼,烦请从西南角的偏门进。”
你干嘛??
凌晨有些烦躁,你都混到门房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老子敢从正门下马,能是普通货色?
不过在一个小门房面前装逼打脸实在太抽象了,平白低了自己的身阶。凌晨看了一眼他的脸后,转身说道:“行吧,那我也从那边进吧~”
门房依旧笑意盈盈,不置可否,心中也是更加笃定:穿的寒碜、寿礼奇葩就算了,脾气也这么怂,一看就是趁机来上门攀附的落魄子弟。
“凌县男!”
凌晨刚转过身,就听到有人认出了自己,他扭头看过去,刚送进去一位贵客的谢荣单手提着垂衫,面色惊喜的小步奔来。
“怪我怪我,今日客人多,一时忙昏竟怠慢了县男,切莫怪罪。”
凌晨笑着向谢荣拱手道:“多日不见,谢先生风采依旧,倒是越来越显年轻了。”
谢荣喜气洋洋的说道:“哪里~~凌县男才是当之无愧的少年英雄,武能破军斩将,文能治境安民,真是叫在下佩服!”
他俩故人相逢聊的火热,一旁的门房却是一颗心如坠冰窟,因为他刚才根本就是存心怠慢,没看请柬上的内容。
男爵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登门祝寿的哪个不是位高权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里面刚还进去个侯爵呢
可能让谢管家如此客气的男爵,傻子都知道不简单了。
就在他心惊胆战的想着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县男会不会找自己麻烦时,一双手握着缰绳伸到了眼前。
“马顾好,不然把你腿打断!”
悄悄在门房耳边恶趣味的威胁了一句后,凌晨哈哈笑着在谢荣的陪同下踏上台阶,向着里面走去。
解二和白千也各自瞄了那门房一眼,眼神不屑的抬着油布从正门走了进去。
门房呆呆的牵着马立在风中,心中既后怕又疑惑——这谁啊?
就在这时,又是一骑飞至,马上那人潇洒跳下,一把将缰绳丢到门房的手中,帅脸扬起甩了一把头发,将双手背在身后,挎着腰刀踏上台阶走进了门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