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像还真没错。
上杉澈咂咂嘴,看向已经过了九分钟的时间:“那南条姐,八小时后特事处见。”
“不见不见!”南条爱实语气恶劣,“好不容易摸一会儿鱼,别把你那惹祸精体质传到我身上嗷!
少说,也要等我吃完明早的那顿火锅再说!”
她一说完,就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上杉澈放下手机,耸肩。
——那就这样吧,反正也只是拿个东西的事。
而且,南条姐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个两天了。
“还好,预定的计划进行的都挺顺利,一点磕绊都没有。”
上杉澈再次取出历史之匙,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座敷童子的缘故。
……
山鲸山的破庙中。
上杉澈睁眼看见了罡气完整,一动未动的房门。
“水压也几乎没有。”
他斟酌了一下有关于“房内占卜”的说辞,在脸上挂起一缕淡淡的笑容推开了房门。
刚推开门,就能见到坐在门口的今川义元登时站了起来,语气稍稍有些急切与期待,
“澈君,占卜结果如何?”
少女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已经将小半具足暂时卸下放在一旁,所以头发也散了开来。
这半穿着玄色具足,半穿着小袖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英武的风味。
上杉澈没有多看,缓缓说道:“虽路途凶险异常,但未来却广阔无比,比如今这整个天下都还要更广的多。”
“路途凶险……”
今川义元轻声复述这这话,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她弯起唇角:“纵观古今成名君主,有哪位的来路是一帆风顺?”
上杉澈见到她握住了自己的手掌,认真说道,
“澈君,我会如数领受下这终将到来的所有磨难,并以此磨砺自身的。”
凝视着并未因这话紧张焦虑,反而因此而乐的今川义元,上杉澈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正所谓,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主!
今川义元,也许现在就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
她若无其事地松开了上杉澈的手腕,然后看向那仍在专心打铁,并未因外界变化产生哪怕一丝分神的座敷童子,
“澈君,座敷天工阁下的锻造也许快要完成了。”
上杉澈同样转动视线,看向那火星四溅的铁砧之上。
——只在胸前裹着湿透的布料,浑身已经遍布汗珠的座敷童子面如冰面,举起光是看着就能感到重若千钧的铁锤。
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混杂连带着那摇曳着的福泽之火,朝着加贺清光的刀身——
全力砸下!
每一锤,都倾尽全力!
同时,每一锤的角度也无可挑剔!
上杉澈能看见,那躺在铁砧之上的加贺清光身上的璀璨金光已经蔓延到了十分之九还要多,眼见就要包裹住刃尖了。
砰!
自漆黑铁锤与纹丝不动的铁砧之间,细碎的火星迸射飞溅。
砰!
福泽之火如雨丝落下,被灿金包裹的加贺清光剧烈颤抖。
“给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