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您说怎么办!”
霍二郎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当即对着路散拱手询问。
而一旁的刘五郎也是如此,如同见了主心骨一般,望向了路散。
“呼~”
路散呼出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事儿成了大半,当即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接下来的话,不传六耳。”
说罢,路散便对袁耀阳道:“耀阳妹婿,烦请你到大门候着,守住大门,以防有宵小偷听。”
“嗯。”
袁耀阳闻言,当即提剑就走,没有丝毫停滞。
身为蓄气武者,袁耀阳对这些事儿其实没什么兴趣。
那大义王打来了,他大不了投效便是。
蓄气修为在身,在哪儿都混得开。
在袁耀阳离开之后,路散再三确定,才将所有人都招到了自己面前,继续低声道:“希望大家都凑些钱财,供给我去它州买个精通琴棋书画的‘上等瘦马’回来。”
众人闻言,不由为之一怔。
瘦马,自然不是指马匹了。
他们虽然是乡下老财,但也知道‘瘦马’是个什么东西。
乃是一些专精此道的富商,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青楼,从中牟利。
‘瘦马’还被分为三、六、九等,上等的‘瘦马’被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这样的‘瘦马’极为昂贵,能卖得五千两以上的银子。
甚至有的‘瘦马’,还被传授武道。
“路世伯,买‘瘦马’干嘛?难不成等张逆来了,将这‘瘦马’献上去?”
霍二郎脸色古怪,不由道:“那张逆虽然是个流贼,但也是不缺女人的,咱们这……能行吗?”
“谁说是给张逆的?”
路散白了一眼,继续低声开口道:“自是去魅惑……县中如今的风云人物,前途不可限量的郑均郑三郎了!”
“郑三郎统御黑山卫,前不久还上山剿了黑山的山匪,数百颗脑袋就这么血淋淋的挂在城墙上!习武不过数年,便已经踏足蓄气,而且以蓄气境斩外罡境!”
路散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假以时日,必成外罡啊!有他庇护我们,自是平安无恙。就算是被那张逆攻破了县城,郑均必然无碍,无论是他投效了张逆,还是跟着朝廷一起撤退,咱们身为亲友,又岂能会被置之不理?”
“郑三郎虽然好大的名气,绝非池中之物,但毕竟出身在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哪儿见识过什么女人?咱们买个近万两的瘦马,容貌上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处子之身又精通淫巧之计,无论是双陆、骨牌,都是懂得,而且还会点武技,能来点情趣!”
路散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这样的女人,任凭郑三郎如何英明神武,只要遇见了,保准被迷住!”
刘五郎也被说动了,当即低声道:“那这出身该怎么……”
“就说是咱们某一家的远房亲戚,堂妹便是。”
路散似乎很有经验的开口说道:“那瘦马出身的女人,也绝对不会揭穿此事:毕竟当瘦马,也不是什么值得宣传的事儿,能够洗白上岸,也是她所希望的。”
“如此,她或许还满心欢喜、诚心实意的认在场的某一位当兄长呢!”
听到路散这么说,大家面色古怪了起来。
因为,他们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路老爷当年来莲水乡的时候,孤身一人,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妹妹啊。
本来大家还没觉得什么,但路老爷这么一提,大家自然也就联想了起来,不由得面容古怪了起来。
而路散见此,也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去说话。
路径依赖了。
当年莲水乡出了一个武道苗子,路散便用这等手法,亲自去了博州之南的今州,花费两千两买了个‘瘦马’,给她改姓路,带回了家,以兄妹相称,介绍给了莲水乡的武道苗子,袁耀阳。
而袁耀阳也没有让路散失望,一路蓄气。
因为这‘兄妹之情’,一直对路散十分客气,但凡有对路散不利者,或者路散吩咐些什么,袁耀阳都会出手。
甚至前些年,自己的‘妹妹’过世之后,袁耀阳还暗自神伤了很久。
这袁耀阳,不过三十余岁。
五十岁前,有望突破外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