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袁耀阳也反应了过来,听到了郑均的问询之后,当即咬牙切齿,对着郑均低声道:“要杀便杀,找那么多借口与理由作甚?!”
郑均并没有搭理袁耀阳。
毕竟在郑均眼中,袁耀阳就是个经验包。
你和自用经验包说话,你疯啦?
“今日还是路贼的寿宴,哼。”
郑均望了一眼四周,自然看出了这喜庆的装饰,不由一笑,接着道:“我看,他就是以寿宴为借口,将他的同党都聚在此地,意图颠覆我大周!”
“拿下!细细拷问,这些人是何来历,是什么时候勾结南楚,什么时候想要造我大周的反!”
听到了郑均的话语,那霍二郎、刘五郎都傻了。
勾结南楚,颠覆大周?
这是我们这些乡下地主老财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这纯粹的诬陷啊!
“大人冤枉啊!”
霍二郎毫不犹豫,直接就跪了:“大人明鉴,小人乃是霍坪村霍家二郎,这位是北乡刘家的刘五郎,我们都是良民,我父和刘世伯都是朝廷认证的乡贤,我爹更是霍坪村的保长呢!绝无叛逆之心,一定是有冤枉我们啊!”
“霍坪村霍家,北乡刘家?”
听到了这两个名字之后,郑均的表情透露出了些许的古怪之色。
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很好,霍坪村霍家、北乡刘家涉案,罪不容诛,拿下!”
郑均大喝一声,手中北戎刀只是一卷,一股严寒的煞气瞬间扑面而来。
煞气冰冷刺骨,瞬间席卷过来,让这霍二郎、刘五郎身子为之一颤。
霍二郎反应的快,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了,对着郑均道:“大人明鉴,此乃污蔑啊!那路老贼丧心病狂,要我们来,只是为了商讨如何对付‘大义王张逆’的事儿啊!”
“那张逆最近在宣州有些混不下去了,便一路朝着博州进军,我们担心出事儿,就趁着路老贼大寿之日过来商讨,决定搞个法子出来。”
霍二郎磕头如捣蒜,将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那路老贼提议,我们几家凑一凑银子,准备一同花个上万两,去今州或者更远一些的州府,买个‘上等瘦马’回来,诈称妹子,去诱惑您军中上司郑都头……”
“瘦马?”
郑均闻言,不由为之一怔:“细说。”
听到了郑均进一步询问,尚且不知面前之人正是郑均,还以为是军中的一个小军官的霍二郎当即将一切的算计都说了出来。
比如瘦马是什么玩意儿,上等瘦马又什么。
最后,又补充道:“那路贼着实可恶,竟然如此轻视郑都头!不过这贼也是可恶至极,当年诱惑袁耀阳的时候,便是用的这招,我爹说,当年路贼来莲水乡的时候,孤身一人,可没有什么妹妹在身边,依我看,那所谓的妹妹,估摸着就是他去今州买的瘦马!”
这句话一出,郑均还没说话,他身后的袁耀阳,却愣住了。
“你说什么?!”
袁耀阳脸色瞬间血红一片,骤然发力,原本将他牢牢钳制住的杜定、徐志磊二人根本就无法继续钳制,倏忽间便让那袁耀阳挣脱了束缚。
却只见,那袁耀阳如同一头脱缰野狗一般,直接以迅雷之势冲向了那说话的霍二郎,在霍二郎言语之间,一把掐住了霍二郎的脖颈,怒目圆睁,怒斥道:“你在胡说!”
“没,没有啊,袁大爷!”
霍二郎万万没想到袁耀阳没死,而且就在郑均身后,一时之间吓得肝胆俱裂,感到脖子生疼,便只能大叫道:“这是真的,在场的人都听到路贼之前这么说的!他让你去看门,就是故意支开你,免得让你知晓啊!”
袁耀阳又岂能不知这事儿?
他想到了方才,那路散不经意间提到的‘瘦马’二字,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双目倏忽间变得赤红了起来,隐隐有着发狂的迹象。
“啊啊啊!”
袁耀阳的嘶吼声动如雷霆,怒目圆瞪,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而那霍二郎,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紫,不断的挣扎、拍打着袁耀阳的手。
但袁耀阳毕竟是蓄气武者,就算是身受重伤,也是有真气在身,怎么可能会被霍二郎轻易挣脱?
“小将军…救…救命……杜,杜定兄弟……救我……”
霍二郎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已经喘不过气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