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闻言,十分客气的邀请郑均登车,而他本人,则是要给郑均驾马。
至于冯贺,则是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郑均吩咐给他的任务,他也没完成,确实有些尴尬。
不过郑均,也懒得追究他什么,只是登车之前,对冯贺道:“冯监军这些日叫我失望了。”
“将军。”
冯贺额头溢出细汗,正欲出声解释,却又听见郑均道:“冯监军当将功折罪,明日便出发,去往博州,替我拜谒一番我家丈人,同时询问一番支援何时能到,若是再不来,郑某军中,可就不缺物资了。”
太子……啊不是,新帝呢,新帝在干嘛?
还不发军饷?
不发军饷的话,我可就要投奔晋、秦二王啦!
催一下。
听到了郑均的话语之后,冯贺立马如释重负。
这个拿手。
“将军,我今日便能出发。”
冯贺神采奕奕,对着郑均道:“今夜出发,最迟后天,我就能奔至博州城!”
“那就去吧。”
郑均随口说着。
这冯贺在前线,唯一的作用就是给自己在结阵的时候,多一个外罡的加持而已。
对于郑均而言,能增强,但增强不大。
还不如让他去催军饷呢。
蔡家在干嘛?给点作用啊。
就算给仨瓜俩枣打发要饭的也行啊。
也好过没有。
一念至此,郑均不由深吸一口气,接着便掀开车帘,登上车来。
不过刚掀开车帘,郑均立马瞧见里面竟有一位少女,望见那少女容颜,郑均的手登时顿了顿。
月光透过雕花木格,斜斜漏入车厢,茜色罗纱帐下,一名少女挨坐在锦缎软垫间,像是一株被金玉养在暖阁里的异色牡丹。
少女鹅黄衫子的姑娘鬓边簪着颤巍巍的珍珠步摇,胭脂晕开的眼尾还沾着未拭净的泪珠,用团扇掩住半张脸,掩不住耳尖滴血般的红。
样子很美,有一种水韵江南的感觉。
“嗯?”
郑均见此,不由感到有些诧异:“这是药鼎?”
“正是。”
张掌柜浅笑吟吟的张口,一边转身,一边对着郑均道:“此三女乃是我济世堂调教数年的药鼎,皆乃是特殊体质,日夜以药物沐浴、食药膳,更重要的是她们都是蓄气武者,修行的都是辅助功法,可以在郑将军修行之时,辅佐郑将军修……”
只不过张掌柜的话说一半,便为之一滞。
因为面前这少女,他没见过。
于是,张掌柜下意识的道:“你是谁,步摇、青棠、苏薇呢?!”
而郑均见此,不由感到很迷惑。
这什么玩意儿?
不过紧接着,郑均便忽然感觉到一股真罡,从车中少女体内绽放,一声娇喝声登时传来:“郑狗贼,拿命来!”
言语之下,少女发间碧玉簪炸开血芒,车辕上铜铃正也被这股真罡吹成碎末!
而见到那少女爆发出真罡的霎那间,郑均已然冷哼一声,青金真罡已如大漠孤烟自周身冲天而起。
那抹淬毒簪影撞在流转的罡气屏障上,竟发出一阵刺耳的铮鸣之音,少女周身腾起赤红真罡,发簪尖端吐出三尺赤练!
郑均淡淡的望向这袭杀过来的簪子,十分淡定的望着那少女,张口道:“赤色真罡?倒是有些熟悉,你和张补相熟?”
这真罡,郑均先前也是见过。
正是张补修行的赤色真罡。
只不过杀气小了许多。
“轰!”
不过在这玉簪凶猛攻势之下。车厢轰然炸裂,漫天木屑纷飞中,少女足尖点着真罡涟漪,猱身再进,簪头赤练忽地分成了九道血蛇,厉声喝道:“郑贼,你既认得我这真罡,那便应认得我!我乃大大义王义女,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