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在说什么呢?”秦红棉不悦道:“你父亲不也是为了你好,还不赶快谢谢父亲。”
木婉清瞅了瞅秦红棉,又看了看段正淳:“娘,你不是说天下男子没一个好人吗?我才不要嫁人,也不要摘去面纱……”
“你,婉儿你……”秦红棉闻言变色,生气地抬起胳膊:“婉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唉……”段正淳身形一动拦在中间,皱眉道:“红棉你这又是做甚,女儿不过少不历事,年小无知罢了,何况这些还不都是你教的?”
秦红棉道:“我,我那时说的也不过是气话……”
段正淳摇了摇头:“今天乃大喜日子,且不可因为琐事口角,我为了见你们母女,可是好好准备了一番,等下摆宴,都是红棉你最爱吃的东西,想来女儿也会喜欢。”
秦红棉闻言道:“段郎,你还记得我最爱吃的东西?”
“自然记得,就算平日在府中我也时常叫人烹调,回味和红棉你在一起的惬意时光,怎么可能忘却。”段正淳笑道,看着一旁发怔的木婉清:“婉儿,赶快坐下吧,都不要站着了。”
木婉清应了一声,三人坐于椅上,接着有人送过茶来。
聊了半晌之后,开始摆宴,席间木婉清一言不发,只听这位父亲回忆当年的事情,又说将来会如何美好,叫她们就在城中安家落户,秦红棉听得眉开眼笑。
接着至了晚上,木婉清在房中却怎么都睡不着,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夜空圆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要去宋国取马,但却不知道赵倜住在东京何处。
当时在城内分别匆忙,对方只言叫自己前往东京,可却没有说具体地址。
自己只知道他的名姓,家中似乎经商有些钱财,出门兵器丟了都不在乎,好像还有些随从之类在无量山下走散,门户算大,其余却都一概都不知了。
她露出思索,不过既然知道姓名,知道家中做什么的,想来去东京能够打听得到。
木婉清在窗边想了许久,方才回去床上,翻来覆去,直至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转眼在大理城待了三天,这日傍晚吃饭之时,木婉清看向秦红棉道:“娘,我要前往宋国一趟,取黑玫瑰。”
秦红棉纳闷道:“婉儿你说那马借给了一个朋友,难道竟是宋国之人吗?”
木婉清点头:“是宋国东京人,我要去东京取马……”
秦红棉皱眉道:“东京那么远,不过一匹马,我看还是不要去了,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情,叫为娘如何是好?”
段正淳也道:“婉儿,左右不过是马,父亲明天叫人多送来几匹,任你挑选,都要了也无妨。”
木婉清道:“娘,那时去苏州杀姓王的女人,走散后被对方一路坠着追赶,我都独自回来了大理,有何可担心的?此番只是取马,又无与人动手的危险。”
秦红棉脸色难看道:“那怎么能够一样,东京比苏州更远,何况东京乃是宋国京城,各种规矩必然极多,盘查极严,远非苏州可比。”
木婉清低头道:“我想念黑玫瑰,不要旁的马,就是得去将黑玫瑰取回。”
秦红棉眉头紧锁,闻言看向段正淳,段正淳示意她不要开口,道:“婉儿,你决定了一定要去东京吗?”
木婉清道:“我必须要去一趟,我想念黑玫瑰我,不取回心中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