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岩叹道:“原本以为只有一名,谁知道最后在镇东面的人家里查出来了三四个,已经伏法一个,剩下的逃走了,不过谷内地方也没多大,估计很快便会擒杀。”
赵倜道:“这些妖僧实在是太可恶了,也不知究竟什么根脚,那天从秦寡妇家中回来,小弟一夜都没有睡着,希望长春堂赶快都将他们杀死,还谷内一个安稳。”
西门岩这时看着赵倜,目光有些深邃,道:“是吗?赵兄弟真是这么想的吗?”
“小弟当然是这么想的,西门兄为何……”赵倜说到这里忽然瞪大了眼睛:“西门兄,你,你脸上的皮怎么掉下来了?”
这时就看西门岩一侧面颊下,竟有块皮肤耷拉了下来,上面还沾着一块肉,殷红色的鲜血涌出,滴答在衣领之上。
西门岩面无表情伸手摸去,叹气道:“本来都已经生长到了一起了,痕迹也浅不可见,没想长春堂的人下手居然这么狠……赵兄弟,你看为兄像妖僧吗?”
赵倜眨了眨眼睛:“西门兄……你在说什么?”
西门岩道:“为兄像妖僧吗?”
赵倜伸手将钟灵拉去身后,声音有些奇异:“西门兄,我看你并不像妖僧,和尚不都是没有头发的吗?你头发这般浓密,哪里像僧人呢。”
西门岩笑道:“头发是会生长的……可惜为兄就是妖僧,今日要借赵兄弟的身份用一用了。”
他说着向前抬手,胳臂瞬间暴涨了半尺多长,速度快如闪电,抓向赵倜的面门,而另外只手则射出一物,闪烁赤光打向后面的钟灵。
钟灵肩上的小貂立刻发出“滋滋”叫声,“嗖”地一下就向前窜了出去,可是却撞在赵倜后背之上,晕头转向掉到了地下。
就看赵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只手已经抓住西门岩的手腕,西门岩胳臂金光闪烁,但却侵入不了他分毫。
赵倜瞅着那金色的光辉,摇头道:“我就说西门兄不是妖僧,妖僧哪里能够这点本领,实在是太弱了。”
“你,你……”西门岩这时神色大变:“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倜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其实不妨和西门兄直说,其实……小弟才是妖僧。”
“这不可能!”西门岩双眼阴鸷,此刻周身上下金光冒出,变成了金人一般,另外只手向前拍出,隐隐有梵音低唱。
赵倜道:“这有何不可能的,你看小弟也会佛门功法,而且比你这种唬人的金光威力更大。”
他龙象般若掌用出,雷声低沉轰鸣,隐含龙象之音迎上对方,闷哼顿时传来,西门岩竟然直接被打了出去,而那条被赵倜握着的胳臂竟然硬生生扯断,鲜血不停流淌。
赵倜将他断臂往地上一丟,一步步迈去前面,摇头道:“西门兄,你可知假冒妖僧有何后果?”
“你,你是昆仑的人……”西门岩靠着墙壁,失声叫道:“你是昆仑山派过来的,借此天地大变之时,故意引我们入局?”
赵倜哑然失笑:“什么昆仑,这我可不知道。”
“那你……”西门岩此刻脸皮已经掉下来了一半,被龙象般若掌所震,而面皮下方是血淋淋的筋肉,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何模样。
赵倜走到他前面:“西门兄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出来这谷中的,若是叫我满意,可以不将你交给长春谷的人。”
西门岩眼神恶毒,咬了咬牙,忽然低声念诵起经文来。
那也不知是一段什么经,甚至辨别不了经文的字词为何,声音虽似虫鸣一般细微,但入耳却仿佛针尖刀锋,直扰人心神。
赵倜道:“灵儿把耳朵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