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道:“诸位问我是哪一脉,且听我说来,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众人彼此互望,一脸不解,戴木冠面容清矍者道:“听你之意……似还是与我道家关系大些?”
那边妖僧们闻言不由都皱起眉头,隐现不愉之色。
赵倜向前走了几步,望向庞大台级,又道:“本座在俗世的身份乃为明教教主,崇尚光明无暗,信奉大明尊神。”
“明教?”枯瘦和尚道:“岂不就是摩尼教,乃为摩尼光佛化身行走于世所立,原来施主是我佛门中人啊。”
“怎么可能是佛门中人?”戴木冠面容清矍者摇头道:“刚才的偈诗明明就是我道家中人,顶多算沾些儒家,和佛门有什么关系?”
“可施主说俗世身份乃明教教主。”白胖和尚此刻笑道。
“明教教主也未必是佛门之人,世俗明教早独立于佛门之外了,所信奉虽多,但大明尊方才为主神。”
“明教是摩尼光佛化身所建,所有明教教徒都该是我佛门之人才对。”
“不对不对,你看明教有哪个削发穿僧衣,口中宣佛号的?”
“那是你截教的伪僧,我西方教蓄发的不在少数!”
“咳咳……”赵倜见两边越吵越凶,不由打断道:“诸位莫吵,且听我说。”
众人闻言一起朝向他望去,只听他又吟道:“白藕青叶红莲花,三教原来是一家,三花聚顶白阳会,五气朝元赴龙华。”
“这岂非正是说我道家为主?”戴木冠面容清矍者喜道。
赵倜看他一眼,继续道:“青红白阳一般同,三佛出世几人明,一佛成了千佛就,一祖成了万祖成。”
“施主此言合该是我佛门才对。”枯瘦和尚高宣佛号道。
赵倜笑了笑,又吟诵道:“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悟彻便令知出入,晓明应许觉宽洪。精神炁候谁能比,日月星辰自可同,达理识文清净得,晴空上面观虚空。”
“这,这……”众人闻言全都有些大惑不解,这到底算是哪门哪脉之人,不可能全都信奉吧?
赵倜观看众人,笑道:“诸位不必再想了,我说三教为一家,诸位若是不赞同,非要辩出个哪一脉来,那本座当属儒家之人。”
儒教之人?昆仑和妖僧不由个个瞠目结舌。
赵倜开口吟诵道:“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家,既然此地没有儒教中人,那本座当为儒教之主也。”
“我,我也是儒教的……”这时就听后面传来个青年声音,兴奋高声喊着。
赵倜回头看去,只瞧远远地从草地那边跑来一人,穿着儒衫,步履飞快,却正是段誉。
他不由眯了眯眼睛,没想到段誉竟然也撞进这香巴拉佛国之内,不过对方虽然读书,但对佛经久有研究,过来寻找木婉清,误进香巴拉倒不算什么太过意外之事。
就看段誉跑到赵倜身边,道:“赵兄,怎么在这里看见赵兄了,我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