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酒。”赵倜扬了扬眉,心中忽然又出现两句诗,不由开口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大锅作诗了?”旁边赵灵儿立刻兴奋道。
赵倜纳闷,怎么今天灵感这么多呢,时不时就浮出诗句出来,是自己读书用功,厚积薄发的结果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杨简露出一脸惊讶,道:“很有味道啊,外甥的秀才之名看来货真价实。”
“这,这诗句什么意思?”赵父疑惑道。
“哈哈哈,姐夫你就别想了,你若是能理解其中意境才怪了。”杨简道。
“怎么,杨十三你瞧不起人是不是?”赵父怒道:“我虽然没读过几天书,可你也不比我强哪里去,居然还会品诗了?”
“我自然会品。”杨简笑道“听得多了便能领会,我读书虽然不好,但毕竟见识得多,能感悟其中意味,姐夫读书少平日又不接触,哪能领会诗词妙处呢?”
“我……”赵父运了运气,却找不到什么话去争辩,只好气鼓鼓地也拍开坛子,给自己满了一碗酒。
“外甥,舅舅问你。”杨简道:“这诗可还有接下来的句子?继续说来听听。”
“接下的句子?”赵倜想了想,脱口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说完之后,他不由便是一愣,怎么这样顺呢?就算是厚积薄发,也不会这么顺畅就写出诗来吧?何况还是此种佳句?
桌边几人闻言也都愣住,杨简喃喃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外甥你……”
赵父不由看向赵母,小声道:“孩他娘觉得如何?”
赵母微笑道:“我儿作得极好,我儿有大家之姿。”
“啪!”忽然一声动静传来,几人吓了一跳,看去却是杨简在拍桌子。
“外甥,此诗着实不错,若传去乾京,必然会被士林称颂,外甥才十六岁,竟然能作这等诗出来,真个,真个……”杨简赞叹道。
“真个什么……”赵父脸色涨红,追问道。
“真个遗传了我七姐的文才……”杨简瞅他一眼,笑呵呵地道。
“杨十三,你什么意思?倜儿就不能遗传我的……才华吗!”赵父顿时怒道。
“姐夫……有何才华?我却实在是不知呢。”杨简咳嗽了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
“我自然也是有才华的,我,我……”赵父脸色愈发红起,声音虽大,但却颇有几分气势不足模样。
“别争了,我儿能作出此诗乃是天赋异禀,不像我也不像他父亲,我当年也写不出此种意境的诗来。”赵母思索道:“十三弟却是抬举七姐了。”
杨简道:“虽然我不喜读书,但平素却爱诗词,此诗我要带回华州,给外甥宣扬一番,若是去到乾州也给外甥扬一扬名号。”
赵父和赵母对望一眼,赵父期期艾艾道:“诗虽好,但给倜儿扬名好吗?倜儿年岁小不说,还没有举人功名在身,秋天才参加解试呢。”
“唉,姐夫你这就不懂了吧。”杨简摇头道:“所谓成名须趁早,这文名可和武名不同,不怕妒忌,不怕有人来寻找扼杀,自然是越早越好,你看当朝宰相李震,不就是神童成名吗?几岁之时便做文章名扬天下,十二岁就得中殿试第一名,钦点为状元,如今既为文坛领袖,更是世上有数的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