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它便朝向赵调身体爬去,几下来到肋边,然后一点点攀爬而上,立在了赵调的胸前。
它这时只用拇指尾指支撑,似乎站立,
食指无名指则弯曲在拇指尾指根部,似乎在叉腰。
中指高高扬起,宛如昂头叉腰地观瞧赵,
看了一会儿,它摆出一副居高临下,大大咧咧的样子朝前行走,就这时赵调胸口处一块长方形的凸起阻挡住了他的道路。
那长方形凸起是一个小盒子的形状,正是赵调於地宫中带出来的羽灵天魔小水晶棺,因为实在乏累,没有取出来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左手似是觉著这凸起碍事,做出思索表情,然后伸进赵调怀中,竟然將那水晶棺掏了出来。
本来它是副趾高气昂模样,但取出这棺只是一看,顿时便猛然一颤,好像被嚇得打了个激灵。
它五指一松,就要將那棺丟掉,但瞬间又接住了水晶棺,似是害怕惊醒赵。
它此刻仿佛一只热锅上蚂蚁,拿著小水晶棺好像拿了只烫手山芋,在赵个胸前来回移动,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最后它回去赵调身下,十分小心翼翼地將水晶棺放於赵调身旁,但还是觉得不妥,几个手指作出抓耳挠腮动作,不停围绕小水晶棺转圈,露出一副既又恐惧又害怕无可奈何的形状。
隨著外面晨光越来越盛,这只左手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最后忽然往前使力,竟拽著赵个身子缓缓从床上坐起。
赵调依然未醒,闭著双眼,並不知道自己竟起了身。
左手谨慎地拿起水晶棺,然后慢慢向前使力,赵调的身子竟被他一点点拖下了床。
此时如果外人看来,几乎就是赵自己走下床的,然后伸手向前,不知想要去干什么。
就看他脚步虚浮,在左手的主导之下,直往墙角那几只箱子处走去,打开最里面一只,便將盛放羽灵天魔的水晶棺搁了进去。
然后它盖上箱盖,刚要转身,却似是有些不放心,又看了几息,重新將水晶棺取了出来。
接著它就像没头的苍蝇的一般,带著赵调的身体,到处去藏这只小棺材,但藏来藏去,仿佛没一个放心的地方,最后捧著水晶棺站在地中间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他带著赵调走向墙角,那处阴暗,地表略微有些潮湿,它將小水晶棺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竟然开始挖起墙角的泥土来,看样子似乎是想把小棺材就此埋掉。
便在这时,窗户忽然无风打开,乌鸦飞了进来。
“贤弟,你在干什么”乌鸦目光炯炯盯著赵:“刚才我就闻声响,想贤弟一夜劳乏起来方便,隨后再多睡会儿,便没有打扰,可贤弟这———“
赵个此刻揉了揉眼,表情论异,大叫一声:“鸦兄,我,我怎么在地上呢”
乌鸦纳闷道:“贤弟不知自己下得地来”
赵个瞅了瞅满是泥土的左手,又看了看旁边静静放置的小棺材,声音有些怪异:“我,我不知道何时竟下了地,我这是在干什么”
乌鸦幽幽地道:“贤弟在挖土掘坑,似要———埋葬旁边的小棺材”
“埋葬小棺材”赵俩看向那水晶棺,露出一脸迷惑不解:“我———”
“这便是贤弟所说盛装羽灵天魔尸身的棺材吗可为何要在自己屋內埋葬.”乌鸦眼神落在棺上:“贤弟究竟是怎么想的”
赵个伸出左手想要抓头,可左手太脏,不由换了右手,隨后道:“鸦兄,我確实不知自己何时下了床,又因何作出这等事情,莫非是梦游了吗”
“梦游”乌鸦疑惑道:“贤弟以往患有这种病症吗”
赵侗摇头:“这却是没有,难道是突发此疾实在叫人心中不解。”
乌鸦这时飞至近处,上下打量赵,最后瞧向他的左手:“贤弟可觉察这手有什么异常没有
赵调了愜,左臂活动几下,然后手指又做了几个姿势:“鸦兄的意思是那魅魔的断手可在下似乎没感觉到有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