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你在干什么呢,弄出那般大的动静”赵父目光落在了坍塌木床之上,顿时便瞪大眼珠:“这,这床怎么坏了”
“父亲”赵倜嘴角抽了抽:“我把床睡塌了。”
“把床睡塌了”赵父一脸狐疑:“你这么早便睡觉了不读书吗”
“我——说错了,不是睡塌的,是不小心给坐塌了。”赵倜急忙改口。
习武之事他暂时不想叫父母知道,倒没有別的什么特殊想法,主要是赵父和杨简看起来有些彆扭,如果说功法是对方给的,赵父说不定忿忿之下不叫自己练习。
而此刻天魔断手在臂,不练武总是不行,得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手作妖,磨掉其魔性,甚或炼化。
而且他也怕即便不说功法来自杨简,父母同样会以影响读书的名义,不让他练习,叫他一切都以读书为主,不得分心二用。
“你给坐塌了”赵父眼神在赵倜身上打转:“你有千斤重吗能坐塌这一寸三分厚的硬木床板”
“我”赵倜揉了揉太阳穴。
“何况就算你有千斤,可这硬木板十分结实,两个千斤都可以承住,你怎么便能给坐塌掉呢
就算手拿重锤,三两下內也不能將这硬木板床砸成此种模样。”赵父双眉紧皱看著赵。
“这个—”赵倜眼角余光去瞅乌鸦,乌鸦此刻站在他肩膀上將头埋入翅下,也不与他传音入密了,装一副欲睡的昏死模样。
“父亲,这可能是一股巧劲。”赵倜表情认真,缓缓说道:“我读文章,里面有一句话叫做四两拨千斤,意思就是以四两之力撼动千斤重量,用的便是这一种巧劲,我琢磨是不是刚才误打误撞使出了此种力气,才恰好將木床给坐塌了”
“四两拨千斤是你这么解释的”赵父两只眼晴瞪得滚圆,脸上全是惊。
“嗯——书上这么说的。”赵倜忙道。
“哪本书上说的”赵父气道:“我却要看看谁人著写的书籍,这般胡乱编排,误人子弟。”
“父亲,是中古之时一位大家。”赵没想到对方竟然刨根问底,只好硬著头皮道。
“中古的一位大家”赵父两条眉毛拧如臥蚕,向前伸出一只手去:
:“掌来给我看看。
“书在州学没有带回来,先生,先生明日要讲——”赵倜面不改色。
“好好好。”赵父点了点头:“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坐塌大床,书上说此种事情正常,然后书是中古之人所写,却留在学堂之中没带回来,若是我明日叫你取回书看,是不是这本书就该丟了没丟也会破损难以辨认”
“孩儿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赵俩虽然心虚,神情却十分镇静。
赵父这时走上前去,仔细观察那塌掉的大床,看了片刻之后忽然道:“刚才谁来了”
赵侗闻言一呆,摇头道:“没有人来。”
“这床分明就是高明內功给拍塌的,岂能够是没有武功之人坐塌我看看这是什么功法”赵父低下身,拿起一块木板观看断茬之处的形状特徵。
赵倜纳闷道:“父亲,你能看出什么功法你会武功”
赵父哼道:“谁说一定要会武不会武就瞧不出来吗你不会做菜,但去酒楼不是一样认得菜名,能够品尝出好坏”
赵倜目瞪口呆:“父亲,这,这不是一回事吧———“
“有什么不是一回事的,与你那四两拨千斤一个道理,都是书上说的。”赵父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