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宋言一直坐镇平阳,安州,怕是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异族之祸了。若是将宋言放在宁楚两国的边境,怕是楚国也别再想随心所欲的欺负宁国了。
宋言却是不在乎这些人心中想法,将视线看向前方跪了一地的朝官身上,嘴角倏地勾起了一丝冷笑,这些便是宁国的秦桧了吧,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啊。
之前折腾匈奴和女真的使者,不过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于匈奴,女真,宋言甚是讨厌。
但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宋言讨厌,但能理解。
可对于这些秦桧,他当真是厌恶到了骨子里。
哒……哒……哒……
沉重的金属战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是勾魂夺命的魔音,折磨着每个人的耳朵。
跪在地上的三十来人,一个个身子哆嗦了一下,却是没有起身的勇气。
杨和同,楚立诚,高洪三人皆是面色阴沉,眸子里闪着森冷的寒光。
宋言的手段当真是出乎意料,他们就不明白了,从平阳到东陵,千里之遥,一路之上至少要经过四个州府,那四个州府的刺史,都他娘的吃干饭的居然没有一人阻拦
便是没有阻拦,好歹提前传个消息啊。
若是能提前做好准备,调动银羽卫,金吾卫,还有禁卫军中被他们掌握的兵卒,又何至于被宋言封锁了皇宫,落到现在这般局面
他们有想过传递消息出去,若是现在能将三卫之中,忠诚于他们的兵卒全部调来,还有翻身的可能,可是……整个皇宫已经完全被宋言掌控,根本没有传递消息的机会。
这么长时间,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动静,或许皇宫门口的小厮,亲随,还有皇宫中的宫女,太监,也已经被宋言控制住了。
这个时机,宋言把握的实在是太好了。
一旦朝堂上隶属于他们派系的官员被宋言除掉的太多,便是调来三卫兵卒,也是毫无用处。
便在此时,宋言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们都打赢了,为何你们还要委曲求全的送公主,靠杀自己的将军来保平安,难道朝堂上全都是一群没卵的软蛋”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大殿之上,唯有宋言的声音在回荡。
杨和同眼皮轻轻一跳,他知道,宋言这是准备动手了。
诸多跪在地上的文官瑟瑟发抖,满脸惧意,却是没有半点羞惭。
他们只是害怕死亡,却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正在渡着步子的宋言忽地停了下来,一把抓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的衣领,直接将人从地上给揪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在宁国担任什么官职”
那老头虽然已经被吓得满脸惊惧,身子都在哆嗦个不停,可在这个时候,似是还想要摆一摆老资历的谱儿,强忍着心头恐惧,老头颤抖着胡子厉声喝道:“放手,小儿匹夫安敢如此折辱老夫”
“你父亲,没教过要尊老吗”
宋鸿涛的确没怎么教过。
眼见宋言不为所动,这老头忽地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宁和帝:“陛下,我等所言所行,皆是从大局出发,都是为了宁国考虑啊。”
“我等在宁国战战兢兢,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操劳数十年,您当真要如此眼睁睁的看着这竖子,折辱我等朝廷栋梁吗”
说到最后,已然是涕泪横流。
好似满腹委屈,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