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的时候,花怜月终于有些忍不住心中好奇:“相公,昨日玉衡长公主有进入我们的婚房吗?”
宋言想了想:“自是进过的,房间的布置都是天璇,林雪和她一起完成的,怎么了?”
花怜月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宋言很是忙碌。
先是寻了东陵城各大钱庄,试图将手中银票全部兑成现银。只可惜,钱庄存银有限,便是现在马上从总部调钱,来来回回至少也需要一月时间。显然宋言是等不了这么久的,便将能兑的全都给兑了。
看着手里的银票,宋言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揣着那厚厚一摞银票便入了皇宫。
身为燕王,出入皇宫的资格还是有的,不过按照规矩,还是要大内侍卫通报一声。原本那些大内侍卫都有些担忧,宋言的跋扈是出了名的,若是宋言直接闯进去,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阻拦,只是没曾想今日的宋言反倒是很守规矩,只是安静的在宫门外,直至内侍过来通报,这才入了皇宫。
宋言到御书房的时候,宁和帝还在忙碌,面前各种奏章堆成小山,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便是脸上皮肤都变的晦暗,宋言甚至能看到在批阅奏章的时候,宁和帝的手指都在发抖。听闻脚步声,宁和帝也只是抬抬头:“先坐那儿吧,马上就好。”
约摸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宁和帝终于将手头的几本奏章处理好,放下毛笔,下意识的手指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旁边魏忠已经送来茶水,宁和帝扣出一粒布洛芬吞了进去,然后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头上的痛感越来越强了,这个叫布洛芬的药,原本还是很有用的,可是现在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随着药力逐渐发挥效果,痛感稍稍减轻一些,宁和帝这才缓了过来,略显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之前瘦了许多,颧骨凸起,面上的沟壑也更深了。
宋言抿了抿唇:“继续这样拼命工作,陛下可能会等不到我给你分金子银子的时候。”
宁和帝倒不是很在意,随意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看看这,赈灾的奏章,朕这边耽搁一日,不知又要饿死多少灾民。”
“还有这几份造反的奏章……若是不及时处理了,怕是反军会做大。”
“又有人造反了?”宋言挑了挑眉毛。
“嗯,这两日,忽然多了十几股乱民。”
“琅琊那附近的?”
宁和帝摇头:“距离有点远,这里面有几股乱民,原本就是聚众占山的匪徒,不过百来人,平日里能填饱肚子都算不错,忽然间便能拿出大量银钱和粮食,招兵买马,要说这里面没有杨家撺掇,朕是一万个不信的。”
“杨家大概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朕施压,好让杨家人能重返朝堂。”
这样的情况宋言早有预料,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世家大族不管在当地影响力有多大,可若是朝堂上没有自家人,那距离破败也不会太远。
钱权不分家,向来如此。
宁和帝的语气略有不屑,现如今除了白鹭书院和杨家三房两大毒瘤,宁和帝的权力空前膨胀,很多重要的位置上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杨家再想要像之前那样拿捏他,怕是不太容易。
“要不要我顺路带兵将这些乱民给平了?”宋言抿了抿唇,说道。
“准备回去了?”
“嗯,就这几日功夫,一些小事处理干净就动身。”
“你这小子倒是逍遥自在了,不用在东陵继续面对这些糟心的事。”宁和帝伸了伸胳膊,舒缓身心的疲惫:“所以这次专门过来跟我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