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先别激动,还有一句”。
“你们导师说,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他老婆,那你就该接受心理治疗了,所以让我问问你,你有没有觉得,嗯……你是刚才那个栅栏里的精神病患者的妻子等等?”
“啥?”
我都快要气笑了,这是秦导能够问出来的话吗?
怎么今天晚上我感觉自己都遇不到正常人了呢?
我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一名患者的老婆?
这怕不是那个保安大哥大半夜无聊,见到我这么一个小美女被吓破胆,萌生出了几分想要调侃我的个人恶趣味吧?
我这下直接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给他废话了,跑去前面的办公室中找到了祝悦薇的u盘,我直接扭头径直走出了研究所,神经病……
一群神经病。
回到宿舍,可能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受到了惊吓,我迟迟没能入睡,乃至到了凌晨三点半,我都睁着眼睛抱着手机望着空荡荡的主页界面,不知道该干嘛,手里的手机不好玩了,没什么想追的剧,没什么想看的电影,甚至连好看的小说都找不到一本,当然,作为一个单身狗,我甚至连能够聊天隔着屏幕分享每天所见所闻的小伙伴也没有,我就这样迷茫的望着手机屏幕,不想睡,但是也不知道该干嘛,旁边的其他舍友床铺上都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们宿舍还有另外两个人和我不是一个导师,他们导师研究的课题方向也和我们不同,所以还处于苦逼的大学生早八生活,读过研的应该都清楚,每天课程的安排不取决于所谓的课表,研究生也没有什么课表,尤其是我们这种偏临床类的,而并非是学术类的,至于早八上课……老年教授就是这样,也许能力可以,但是很多知识储备多少年都没更新了,就业市场和就业前景那是不了解的,甚至就连理论知识和课题都找不到什么创新点,无非就是把外网上一些别人都嚼烂了吃透了的东西拿出来再让自己手底下的研究生重新照猫画虎研究一遍就给他们毕业了,所以他们的导师就跟带中学生一样,还保持着上课打卡制度,每天固定的时间开课,然后学生到了讲课,传授的内容结束之后就下课回家,偶尔布置一点随堂作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跟着这样的老年导师确实好毕业,但是能不能学到东西就另当别论了……
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脑子里很多各种念头堆叠,始终无法进入梦乡,想下床去写点开题报告完善一下细节但是又怕吵到舍友,我最终还是没选择这么干,就这样躺在床上无聊的摆弄着手机,不知不觉间,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顿时一个激灵一屁股从床上爬了起来。
“完了完了,今天是周三,又不是周末我一觉干到了这个点,秦导怕是要杀了我了……”
我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刷牙洗脸,对着镜子瞥了一眼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昨晚本来还打算今天早晨起来之后洗个头的,结果一觉干到了下午三点,妈的洗个蛋。
我拿起包包拿上摆弄了大半夜已经快要没电关机的手机,没辙,现在也来不及充电了,路上扫个充电宝吧就这样了出门了……
我狂奔着朝着公交车站跑去,心底祈祷着秦导千万别发现我早晨不在……
一边跑步一边刷着手机里在我睡觉的时候发来的各种信息。
出乎预料,居然没有秦导暴跳如雷骂我的消息,我一颗挂在嗓子眼的心脏顿时放缓了几分,不过注意到居然有十几个未接通话,我顿时怔了怔,一抹更加不好的不祥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不会是秦导上午的时候需要我干活,结果一直没找到我人索性就打电话了吧?
结果十几通电话都被人接,索性才没继续搭理我,这是打算秋后算账的架势啊,我感觉背脊一瞬间都是多了几分凉意,明明今天是个雨后的大太阳艳阳天,可我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摸了摸竖起来的汗毛,心底祈祷着千万不要是秦导打来的电话啊,旋即给对方回拨了回去……
结果电话响起,那头竟然是一个年迈的声音。
“姑娘,请问你是叫蒋琪琪吗?”
“嗯?您好,我是,请问你……”
我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都没找到符合这个声线的主人,一阵发愣,好像没跟这个声线的主人打过交道啊!
“我是公交总公司的经理,您昨晚是不是乘坐了136路公交车?”
“嗯?136……”
这不就是我平时从学校到研究所的那路公交车吗?
“你的伞掉在车上了,我们司机师傅昨天到站之后打扫卫生发现了这把伞,顺手翻了一下监控,又看到了座椅上掉落了一张你的名片就给你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这把是不是你的伞,昨天从咸宁西路到湖东南路这趟车上的最后第三排,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