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疼的。
也有鼻子被撞之后的刺激反应。
他仰着头，耳旁全是球馆里乱糟糟的声音。
球迷在谩骂。
队友在交头接耳。
还听见了格兰特的声音，嚷嚷着要给克拉克一点儿教训看看。
布朗只能用余光看周围的人。
他下意识的想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人群外围，他看到了。
但唐森只是静静的站着，表情凝重的看着自己。
比灵斯扶起布朗往更衣室走。
众人让开道路。
从唐森身边经过的时候，布朗下意识的想要驻足。
眼角余光望去。
唐森眉头皱的更紧了，然后眼神似乎……有些失望？
来不及多想，他就被比灵斯拉走了。
……
看到布朗走向更衣室，现场一片哗然，谩骂声更多了。
tnt的直播镜头也立刻切走。
满脸是血的画面多少有点儿少儿不宜。
巴克利三人面面相觑。
“没办法，这就是比赛。”肯尼·史密斯嘀咕了一句。
巴克利叹口气，又担心的道：“希望这小家伙不要被吓到。”
布朗太年轻了。
才19，像个刚长大的孩子一样。
经历过，才知道。
自己打球的那个年代，野蛮粗暴。
严重的，像汤姆贾诺维奇，脑浆子都被打出来了。
巴克利不认同这种东西，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比赛的一部分。
打球打不过你，我打架还打不过你吗？
而高中刚毕业的布朗，就这么一头扎进了遍布鲨鱼的深海，会是什么结果，巴克利不知道。
只能期待他不要被吓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惊呼一声。
“他怎么回来了。”
对面肯尼·史密斯失声喊道。
就见刚走进球员通道的布朗，又折返了回来。
比赛现场。
刚刚重新坐下的唐森，连忙扭头望去。
就见布朗在替补席角落坐下。
比灵斯和助手贴近了，正在帮他处理鼻子。
尤因等人都围在身边。
隐隐的，还传出布朗的闷哼声。
附近看台上的球迷伸长了脖子，现场观众也是议论纷纷。
“他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啊，他不会还要再打吧。”
很多人都看见了，布朗满脸是血。
布朗还真要打。
他鼻软骨被捏回来，两个鼻孔塞了好大的棉球，脸上血也擦掉了，和里弗斯争论了几句，便站在了上场的等候区。
他从唐森面前经过的时候，还稍稍驻足，扭头冲唐森点点头。
眼神很犀利。
第二节还剩下5分11秒，布朗再次上场。
奥拉朱旺已经回到了场上，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塞了棉团，鼻子不适只能张嘴呼吸的布朗，忍不住道：“小子，你真没必要这样。”
“有必要。”
布朗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鼻血还没有完全止住，回流到喉咙里，混着唾沫咽下去，腥的厉害。
但布朗不在乎。
自己竟然在唐森脸上看到了失望的表情。
对，先生一定是对自己失望了，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不就是鼻子被打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