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他自己跳下井去,才最是安全,毫无破绽。
“这……不太可能吧?
好好的人,怎么就能自己往井里面跳?”
看着吴行这什么都不知道,被自己所说的这些话给惊到的样子。
金文徴心中愈发的得意起来。
有被爽道。
“好办,好办。”
他说着,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的状元红,只觉更加有滋味了。
“只需要进行一点稍稍的引导,事情就能办成。
那刘勇学习成绩不行,在班里面总是垫底。
我们这边,就告诉他像他这样的,今后没办法毕业。
更不可能当官。
今后,只能在学校挑大粪,只能喂猪。
而且,一辈子都不能更改了。”
“这……好像有些不太对吧?学校这里,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规定。
朝廷这边也只是说,让人挑大粪和喂猪这些,只是为了让学子们明白地是怎么种的。
家畜是怎么养的。
不能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如此,学生们到地方上当官了,能更好的知道农时,知道百姓生活的艰辛。
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
能更好的当好地方上的父母官。
不至于出现瞎胡搞的事情,脑子一热,就弄出一些残民害民的政策。
而且,在学校由学子们负责所喂养的猪羊鸡鸭,种植的蔬菜,这些东西,也都会用在国子学这里。
为学校师生来改善生活。
节省国子学的开支。
这挑大粪,同样也是种地种菜的一部分。
是让学生们知道如何施肥。
是农学的必修课。
怎么就成了,要让学习不好,考核不过关的人,今后挑一辈子的大粪,喂一辈子的猪呢?”
晋王朱棡显得有些不解的出声询问。
“哈哈哈……”
听到朱棡这话,金文徴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不然怎么说,这家伙蠢,好骗呢?
我们这里,只需添油加醋那一说,他们就相信了。
当然,这也和国子学这边学规森严,且当今皇帝不尊重有学问的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早已经是臭名远扬。
都知道,皇帝这边动起手处理起人时,那是毫不留情。
很多知名的大儒文士,也同样是说杀就杀了。
这对国子学的学子们,干出这些事儿来,也正常不过。
而且,咱们是助教,是师长。
咱们这里说出来的话,他们能不信吗?
只需要说是内幕消息,他们就相信。
他们不信咱们这些师长,又能相信谁?
而这些人,在考进国子学之前,那可谓是天之骄子,是他们全家,全村,甚至于是整个乡镇都最为出息的人。
可是,来到国子学后,却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很多课程这些都跟不上。
这等事,对于很多人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而且,还不少人家里面,为了让他们读书,那是咬紧牙关全力支持。
为的就是让他能有出息。
可以说是他们全家人的希望。
可是现在,国子学这边却开设了农学。
让他们喂猪,养羊,挑大粪。
咱们这里,告诉他们这些成绩不好,今后做不了官,一辈子要做这种事。
你说他们心里面又是何其之痛苦?
打击又会有多大?
再进行一些适当的引导,那让其走上自我了结的道路,也就不难了。”
金文徴侃侃而谈,身穿蓝色助教服饰的他,身上有着一些儒雅之色。
他一边说,还一边撕下一块儿烤羊肉,放到嘴里嚼着,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