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沛国形成犄角之势,而徐府君已经去了张飞大营了。”
陈到恍然大悟!
原来张飞南下,就是为了配合徐璆劝说郭贡退兵。
或以利诱,或以武力威慑。
软硬兼施,红脸唱罢唱白脸。
唔……
陈到一时陷入沉思。
陈珪好整以暇地望着陈到,问道:
“叔至将军,所思何事啊?”
陈到感慨道:
“末将只是在想,仿佛一切都在按照军师的谋划进行着。”
“古人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留侯从高祖时,能制胜于无形。”
“今日见着李先生,方知何谓才与天齐。”
陈珪年过半百,阅人无数,本以为元龙已是世间奇士。
直至见着李翊,方知小巫见大巫。
“李子玉乃青云之士,诚非庸人可比。”
“今使君得知,正如高祖之得良、平二人也。”
就在两人在城头上聊得欢快之际,忽见不远处烟尘滚滚,旌旗蔽日。
喊声雷动,鸣鼓不绝。
陈到将手搭在眉间,遥望见旗帜上高写着一个“郭”字。
“此必郭贡人马!”
“府君,现在该如何应对?”
陈到主动询问陈珪的意见,他是这里的国相,陈到也得听命于他。
“不必着急。”
陈珪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惧怕。
“既然李先生留你守沛国,又调张飞来前线。”
“便是要你我只需据守城池便好,张将军、徐府君自会退却郭贡之兵。”
“我等只需在沛国,做好本职工作便好。”
这……
陈到微一犹豫,转瞬脸色又变得无比坚毅起来。
“领命!”
“末将这就去检阅城防,断叫郭贡无有可乘之机!”
陈到对李翊的谋划深信不疑。
既然陈珪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又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陈到领命而去。
而就在城池的不远处。
早有流星探马报知张飞,言说郭贡领兵来犯。
此时张飞正拉着徐璆在营里,听他讲课。
由于张飞高度崇拜读书人,几乎是一见着徐璆,便拜为上宾,请求他的教诲。
徐璆乃是长者,又念及张飞勤恳好学。
便没有因为他是武夫而轻视他。
正讲时,探马闯入,告知张飞郭贡已领兵而至。
“哦?来得正好!”
张飞大喜过望,从帐边取下蛇矛,便要披挂上阵。
徐璆忙起身制止:
“张将军且息怒。”
“郭贡领大军而至,使君遣我至此,必是不想起兵端。”
“且先容我去往郭贡大营,以好言相劝。”
“如若说不通,张将军再开打不迟。”
张飞闻言大笑:
“先生休惊。”
“飞岂不知我兄长用意?”
“只是先生乃长者,不容有失。”
“飞当亲率八百步骑,护送先生去往郭贡大营。”
徐璆乃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位张将军并不是一位完全粗莽的汉子。
少时,张飞点齐八百军士,亲自护送徐璆出了大营。
遥据郭贡大军十里之地时,张飞遥望郭贡大军,军容懒散,将无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