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命人收拾了府里的金银细软,准备与李翊一道前往渤海。
邺城之内,风雨飘摇。
曹操忙着清查户籍,忽有人报府库里的银钱已金帛经查出来了。
曹操即命人拿来看。
结果曹兵清查出来的数目与图书上的数目完全对不上。
曹操诧怪道,“怎么比竹帛上记载的少这么多?”
这……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是一个死亡问答。
一旦没回答好,让曹操怀疑是他们中饱私囊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等不知,我等不知。”
“哦,对了,适才徐州人从许攸府邸里拉出十数辆车来。”
忽有人想起些什么,向曹操提醒道。
“车上装了什么?”曹操问。
“……呃,离得太远,小人也没太看清。”
“只是车上一定载满了贵重之物,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士兵护送。”
贵重之物?
曹操眉头皱起,表情凝重,沉吟半晌,忙问道:
“此前,李翊遣谁去清查府库了?”
“……听、听人说是许攸。”
“许攸?”
曹操一怔,旋即醒悟过来,一拳捶在案上。
“好个李翊小儿,倒教你赚足人情了!”
众皆不解其意,忙问其故。
曹操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旋即又望了眼案前的竹帛,这是一封表文。
是曹操刚刚拟好的,他将上奏朝廷,想要奏请自己为冀州牧。
虽然他已经是兖州牧了,但冀州实在是太富了,所以想要兼领。
曹操将表文拟好,交给心腹之人,令其星夜兼程赶往陈地朝廷。
令其务必赶在刘备之前,将表文上奏上去。
与此同时,李翊也领着人马出了邺城。
正欲使人探听袁尚的消息,忽有人报,袁谭因军中乏粮。
引兵劫掠了甘陵、安平、渤海、河间等处。
所掠之地百姓,无不咒骂。
李翊闻言,顿时怒道:
“袁显思旧时在青州时,便常常纵兵掳掠乡里。”
“今在冀州老家,反行此暴行。”
“传我令,速去将他缉来见我。”
言讫,许褚领了一千先锋军士,先往甘陵去了。
刘晔兀自在那里冷笑,陈到见了,忙问道:
“子扬先生因何发笑?”
刘晔小声地解释道:
“袁显思纵兵掳掠乡里,李郯侯面上虽勃然大怒,然心中实则暗喜。”
啊?
陈到一愣,更加不能理解了。
“……适才君侯明明盛怒,子扬先生云何说他心里高兴?”
“……呵呵,说不得,说不得。”
刘晔笑着摇了摇头,一捋胡须,催马走了。
“嘁,不说便不说。”
……
徐州,下邳。
张飞伏在案前,替刘备磨墨。
“……益德,你伤势如何了?”
“害,三十军棍算什么。”
张飞一边磨墨,一边埋怨道:
“俺老张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刀枪剑戟中杀出来的,难道还会怕这个?”
“怕就怕在籍籍无名,空有一身武力,而不得施展。”
“李先生不用俺也就罢了,就俺遣返回青州,却又不准我喝酒。”
“这日子如何过得?”
话落,将磨好的墨水双手奉给刘备。
刘备一边落笔写字,一边笑道:
“先生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好。”
没错。
领导禁你酒,那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
“为了我好?”
张飞轻声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