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拍拍田统肩膀,压低声音道:
“田公放心,相爷最是痛恨这等行径。”
“不过……”
他环顾四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吕布是平州牧.……”
“他身在辽东,拥兵数万,连相爷都惧他三分。”
“不过此事,相爷肯定会还田公一个公道的。”
田统连连颔首,作揖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
接下来的日子,吕布把“筹饷”玩出了新花样。
在赵家,他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非说是祖传宝刀,要价二十万钱。
在钱府,他指着庭院里的假山,硬说这是“祥瑞奇石”,开价二十五万钱、
最绝的是孙家,吕布牵来一头瘸腿老驴,声称是这“千里马的后代”,要价十五万钱。
奇怪的是,每次勒索的数额都控制在各家能接受的范围内——既让世家肉疼,又不至于伤筋动骨。
为了息事宁人,众世家们大多选择给钱了事。
但蹊跷的是河北官军们的反应。
吕布前脚离开赵家,张郃就带着人马刚刚赶到。
钱府的“奇石”刚被搬走,徐晃的巡逻队就“及时”出现。
等吕布牵着老驴离开孙府,张辽的精骑才姗姗来迟。
每次官兵们都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要严查,可就是永远晚到一步。
时间一长,众世家豪强们都觉得事情有蹊跷。
于是自发组织在一起,打算去找李翊讨一个公道。
时值入冬,朔风怒号,相府大门外,数十位锦袍老者顶着寒风肃立。
嚷嚷着,如果李翊不出面惩治吕布,他们就要到刘备那里去告御状。
连带着告李翊一个“狼狈为奸”,“姑息纵容”的罪名。
魏延率兵过来维持现场秩序,然后喝道:
“相爷正在议事……”
“议事?”
赵家主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鞭痕。
“那请许将军看看,这就是吕布‘’议’出来的结果!”
原来昨日他稍有迟疑,就被吕布一鞭子扫破了皮肉。
魏延便安慰他道:
“诸位放心,一会儿相爷议事完毕之后,自会出来相见。”
众人无奈,只好在寒风中等待。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众人又困又累又饿,良久,沉重的府门缓缓开启。
李翊玄裘玉带,在甲士簇拥下现身。
一经现身,众人立马炸开了锅。
“相爷,您得替咱们做主啊!”
“那吕布身为官军,却尽干些强盗勾当!”
“几十万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啊!”
“齐国刚刚颁了《齐律》,难道相爷想要背一个执法不严的骂名吗?”
面对众人的诘问,李翊翊站在台阶上,一脸震怒,对着魏延喝道:
“文长!你立刻带兵去把吕布那厮给我抓回来!”
魏延抱拳领命:
“末将遵命!”
转身就对着亲兵大喊,“备马!点兵!”
就在魏延准备出兵时,一名小卒慌慌张张跑来。
“报——!吕布将军……啊不,吕布那厮在中山郡勒索完后,已经往幽州方向跑了!”
“看路线是要回辽东去!”
李翊闻言,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转身对众家主拱手:
“诸位放心!吕布跑不了!”
“我这就下令让幽州的军官出面拦截!”
众家主刚要说话,李翊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