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人答曰:
“此乃诸葛亮府上功曹,马良之弟,马谡马幼常也。”
“功曹?”
吕蒙眉头皱起,又问:
“他此前难道从未带过兵?”
为了袭取荆州的计划,吕蒙把荆州诸将每个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但马谡这个名字却看着十分陌生。
“听人说,是第一次带兵。”
“第一次?”
吕蒙更加不解,在原地来回踱步。
“人说诸葛亮一生为谨慎,如何会用一个从未单独领过兵的新人,来守如此重要的公安港?”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摊手说:
“我等不知。”
“难道这个马谡是个天下奇才?”
“当年李翊不就是第一次领兵,就做到了百战百胜么?”
“诸葛亮既对此辈委以如此重任,想必其确有过人才能。”
众人议论纷纷,除了怀疑马谡是个天才之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吕蒙在原地来回踱步许久,忽然计上心头,思得一计。
“……不如这样,我以报周公瑾丧事为由,去出访荆州。”
“正好试探一下这马谡的虚实。”
“倘若其当真是个庸才,我等也好以此为突破口。”
众人纷纷称善,各自准备。
次日一大早,吕蒙便佯称赴荆州报周瑜之丧,带了三十来人出访荆州去了。
……
荆州,公安港。
廖化阔步来到马谡跟前,面色沉重地说道:
“参军,为何要改变公安部署?”
马谡提着笔,头也不抬的继续批着公文。
“旧制纰漏甚多,防务有误。”
“吾不过重新布阵,略加拂改耳。”
廖化蹙眉,沉声道:
“公安防务,乃是诸葛使君亲自制定,如何有误?”
“况使君随李相爷累经战阵,每到之处,尽意指教。”
“既是经过战阵考验,又岂容轻改?”
马谡这才搁笔,正色道:
“君只见其表,港北丘陵可屯重兵,却设哨塔。”
“水路要冲反置空营——此乃取败之道也!”
“丘陵屯兵?参军之言误矣。”
廖化赶忙劝谏道,“若无水路策应,岂不成了孤军?”
马谡霍然起身,羽扇坠地,厉声喝斥道:
“汝莫乱道,吾素读兵书,深谙兵法。”
“使君诸事尚问计于我,汝奈何相阻耶?”
“况汝也不过一介武夫,又岂知兵法精要?”
正争执间,忽有人报江外驶来几艘舟船。
马谡乃一挥衣袖,从廖化身旁掠过:
“……哼,吾得去看看舟船来人,没工夫与汝争执。”
“吾为主将,汝为副将。”
“再敢乱言,休怪吾军法处置。”
言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港外,吕蒙的轻舟已经溯江而上,到了公安港了。
忽见岸上旌旗错落,营寨布置与寻常大异。
吕蒙扶舷观望,眉头渐蹙。
“……此非孔明手笔。”
吕蒙指岸边一处孤悬高地的营垒。
“依险设寨本是常理,然此处距水路三里有余,缓急岂能相救?”
副将宋谦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