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新定,势力盘根错节。
不管安排谁上位,都容易培养出一个巨大的势力出来。
而黄忠他其实没什么家族势力,也没什么党羽。
而他有着灭吴的军功,可以服众。
同时,黄忠已是古稀之年。
这个年纪,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所以不论是江南人也好,亦或者那帮觊觎江南都督的人,都不会有太大的不满。
因为他们知道黄忠干不了几年。
就算他不老死,以他这个年纪,还有精力继续干下去呢?
所以安排黄忠,是相对最能平衡好各方势力的决定。
也是帮助大汉消化江南势力的一次很好的过渡。
关羽丹凤眼微亮:
“汉升确是宿将。然江南多水战,恐非其所长?”
“故设副都督二人。”
李翊又指两名,“丁奉掌水军,徐盛领步卒。”
“汉升坐镇建业,统筹全局。”
丁奉是吴国降将,徐盛则是淮南宿将。
众人心里暗叹,陛下这波安排,算是将制衡给玩明白了。
“河南军都督一职,由高顺统领。”
李翊的声音似金石相击,惊得堂前雁阵掠过长空。
“青徐军统领——由张辽接任。”
阶下文武骤然寂静。
陈登皱起眉头,沉声道:
“请三思!”
“臧宣高坐镇青徐二十载,民皆呼为‘泰山君’。”
“去岁徐州蝗灾,犹自散家财购荆扬粮米以赈饥民。”
“今岁青州水患,亦亲率士卒负土筑堤。”
“其本无过错,若骤易其职,恐寒将士之心。”
李翊此举,显然是要削泰山帮的兵权。
尽管臧霸在青徐经营的不错,甚至多次自己散财赈济百姓。
但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削你的兵权了。
不然,青徐的老百姓之后就只记得你泰山君了。
而忘了陛下的厚恩了。
李翊正色道:
“文远威震逍遥津,合肥之战以八百破十万。”
“岂不足当方面之任?”
“非谓文远不贤。”
陈登广袖微颤,檐外春风卷入,吹动他额前几缕霜色。
“然臧霸部曲皆泰山子弟,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其在青徐势力庞大,今无故夺权。”
“譬若掘老榕之根而强植新松,恐生祸乱。”
“……正因为如此,才要军改。”
李翊霍然起身,腰间宝剑撞碎满地光影。
“尔等可知青徐军籍几何?带甲十万,舟舰千艘!”
“臧霸岁末奏报,竟言战马倒毙三成而新驹未补,舰船朽坏四十仍泊港不修。”
“——这泰山军,究竟是大汉的官军,还是他臧家的私兵?”
“如果长时间不管,到时候即便是朝廷的政令,也调不动他了。”
“军改非为刁难宿将。”
李翊指节捏得青白,目光似箭穿透雕花长窗。
“各州都督、军需官由中枢直派、将领家眷迁居邺城——”
“这几条条例,此前臧霸都不曾受选在内。”
“今日派文远赴任,带的是天子节钺,相府令!”
“不管有千难万阻,也必须执行!”
张辽猛然抬头:“若臧将军拒不交印?”
“那便是谋逆!”
李翊袖中虎符铿然坠案,惊起寒鸦蔽空。
“吾会令高顺领河南军,徐晃领河北军出琅琊,配合文远你赴任。”
“尔赴任之日,自有羽林郎持黄钺相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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