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没有的,我鲜卑也要有!”
解俊归汉后,禀报田豫。
将这次出使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说了。
“轲比能训兵有方,其部卒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观其志,非但不愿臣服,反有觊觎中原之心。”
田豫沉吟良久,道:
“轲比能者,诚为北患。”
“然李相一直反对和游牧交战,认为这对国家无益。”
“况李相如今节制天下兵马,如果没有相府的允许,吾也不好调动辽东兵与河北兵征讨轲比能。”
解俊叹道:
“看朝廷的意思,现在恐怕是无力北顾了。”
田豫颔首,谓解俊道:
“且多赠金帛,暂稳其心罢。”
塞北草原,轲比能得了田豫厚赐,笑对诸将:
“田国让惧我矣!”
“今当广积粮草,精训士卒,来日必率尔等南下牧马!”
慕容铁勒曰:
“单于,汉地城高池深,非草原可比。”
轲比能目视南方:
“冒顿单于当年亦以为长城不可越,然匈奴铁骑终能踏破边关。”
“我今有精兵三万,更胜昔日匈奴。”
“待中原有变,即可乘虚而入!”
是夜,轲比能梦自己率军破长城。
入中原,称雄北方。
醒后即召工匠,依汉制铸“鲜卑单于”金印。
其野心已昭然若揭。
又过半月,轲比能的骑兵已能在马背上换骑射箭。
六十步内箭无虚发。
各部首领见其军容日盛,纷纷归附,鲜卑势力空前强大。
边境汉商日渐稀少,期货贸易时有断绝。
轲比能望着南方起伏的山峦,知道与汉朝决战之日,已不再遥远。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把鲜卑统一起来才行。
这日,漠南草原上旌旗蔽日。
轲比能的大帐设于狼居胥山南麓。
此处水草丰美,地势开阔,正是阅兵演武的绝佳场所。
东部鲜卑三大部落——素利、弥加、步度根相继率众而至。
素利部最先到达。
老首领素利延虽年过半百,仍策马如飞。
身后千骑卷起滚滚烟尘。
“素利兄别来无恙!”
轲比能迎出帐外,执手相扶。
目光却瞥向素利延身后的骑兵队伍。
素利延下马施礼:
“……单于相召,岂敢不至?”
“闻单于近年来兵强马壮,今日特来开眼。”
二人正寒暄间,南方号角长鸣。
弥加部三千铁骑如黑云压境,当先一将金甲红袍。
正是弥加部落首领弥加铁雄。
“好大的排场!”
素利延捻须低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轲比能笑而不语,心中暗喜。
他要的正是这般效果——
让各部首领既相争又相忌,最终只能依附于他。
日当正午,步度根部方才姗姗来迟。
步度根拓跋一身素袍,仅带百余亲卫。
与前面两部的浩大阵仗形成鲜明对比。
“步度根兄何故来迟?”
轲比能问道,语气中已带几分不豫。
步度根拱手:
“……部中有些琐事耽搁,还望单于海涵。”
他目光扫过场上数万大军,神色如常。
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惊得不是轲比能这雄壮的队伍。
而是惊讶于轲比能这恐怖的军事动员能力,以及这支骑兵的武装能力。
草原缺铁,但轲比能却武装了这么多骑兵出来。
他这是从哪搞来的这许多铁矿?
次日清晨,号角震天。
轲比能亲披金甲,率三万精骑列阵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