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疑问实在是太多,曹叡作为蜀主,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完全想明白。
曹叡长叹一声:
“……李子玉权倾朝野,其子又如此精明狠辣。”
“看来民间传言,汉室江山半属刘氏半属李的法,并非是空穴来风。”
“大王慎言呐!”
程武急忙制止,“如今我们只能安心为汉室办事,不要再想其他的。”
曹叡苦笑一声:
“……卿言甚是。”
“只是……看到李治的手段,不免让人心惊。”
程武低声道:
“李治此举,一石二鸟。”
“既除掉了刘永这个隐患,又展示了李家的手段。”
“”经此一事,朝中还有谁敢与李家作对?”
“……不错,李翊是刘禅的姨父,又是相父。”
“他一直是太子一党的人,想来其就是想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手段与态度。”
“从此以后,怕是没人敢在储君一事上,与李翊争论了。”
曹叡颔首道。
“孤有一种预感,这次事件结束之后,会有不少人被下狱流放。”
“汉室朝廷又有经历一轮新的清洗。”
“……呵呵”
讲到这儿,曹叡忍不住轻声一笑。
他原以为自己的魏国王朝末期已经相当艰难了。
没想到,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呐。
“罢了,”曹叡摇头。
“如你所,现在我们只能安心为汉室办事。”
“明日就开始联络魏国旧臣。”
……
成都,晨光熹微中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曹叡在程武的护卫下,悄悄来到城西一处僻静的宅院。
这里是原魏国太常杜袭的府邸。
虽然杜袭如今已无实权,但在魏国旧臣中仍颇有威望。
“大王亲临,老夫惶恐。”
杜袭将曹叡迎入内室,屏退左右。
曹叡摆手道:
“……杜公不必多礼。”
“如今某已非魏王,称呼骠骑将军即可。”
杜袭会意,改口道:
“将军深夜来访,必有要事。”
曹叡将刘永谋反、李治已在成都附近布置的消息详细告知杜袭,最后道:
“某欲联络魏国旧臣,共助朝廷平定叛乱,不知杜公意下如何?”
杜袭沉吟良久,白的眉毛微微抖动:
“刘永确实非明主,但李治……”
“将军可曾想过,若是助李治平定叛乱。”
“李家权势将更盛,现在刘李两家虽然和谐。”
“但自古皇权与相权不能共生,待刘备、李翊皆死后,未来刘李两家会如何发展不好。”
“曹骠骑擅自卷入李氏这盘棋中去,只怕是要误闯天家了。”
曹叡长声叹道:
“某何尝不知?然则如今形势,刘永必败。”
“我等既已归顺汉室,自当为朝廷效力。”
“至于李家权势……非我等所能左右。”
杜袭点头:
“……将军所言甚是。”
“既然曹骠骑计较已定,老夫愿效绵薄之力。”
在杜袭的引荐下,曹叡又秘密会见了原魏国尚书赵俨。
赵俨虽已年过六旬,但目光依然锐利。
“将军此来,是为刘永之事?”
赵俨开门见山。
曹叡心中暗惊,表面不动声色:
“赵公已知?”
赵俨冷笑道:
“刘永在成都招兵买马,动静不。”
“只是没想到他竟敢真的造反。”
赵俨对刘永造反一事,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有几分合理。
毕竟洛阳朝廷方面,实在静的可怕。
既不第一时间收回刘永的兵权,也不把他调回京城,回遣返回封地。
而刘永的谋逆,也并非是一蹴而就。
他先是在成都,大封蜀官,收买人心,试探朝廷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