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都饿的两眼冒绿光的时候,你手里有东西,本身就是一种过错。
而赵有钱,偏偏就拿了金贵的糖,出来散了。
要么是赵有钱缺心眼,要么就是赵有钱足够自信,有恃无恐。
比较起前者,陈胜利还是觉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点。
“就算是不歉收,”萧振东诚恳的,“本分人家,也不会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至少,萧振东就不会。
“所以,他们家,就是有鬼。”
有鬼归有鬼,可,鬼在哪儿呢?
萧振东的神思,飞走了。
此时此刻,他打心眼里希望公安局的人,能从李旺的嘴里,多少撬出来一点东西。
只要把东西撬出来了,后续,把赵家这群嚣张的货色,都抓起来,问题,不会大的。
他看着挂红的赵家,目光有些阴沉。
得意吧。
想必,是得意不了多久了。
……
“累了吗?”
娟子不是累,她是疼。
就算今天结婚,从始至终都没有她参与多少,可拖着疲惫、病痛的身体起来应付人,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还好,”娟子额头的汗水,就没干过。
腿疼的,她几乎要麻木。
夜里,疼的睡不着的时候,娟子就望着屋顶想,自己现在所做出的牺牲,到底值得吗?
一条腿,换一个,不知道爱不爱自己的男人。
娟子也有些茫然。
但,心里多少有些数。
他现在留下来,更多的是出于愧疚,爱……
这个词,太沉重了。
她不敢打这个赌。
可,看着张长泽的侧脸,娟子又有些恍惚的想,不管怎么样,这人,终归是到了她的手里。
那么剩下的,就全看彼此词造化了。
这时候不爱,不代表一直不爱。
还没等娟子胡思乱想个所以然出来,张长泽就已经拧干了毛巾,凑过去,给娟子擦拭脸上的汗水了。
“是不是很疼?”
“嗯?”
娟子回神,下意识避开张长泽的触碰。
举着毛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长泽,我……”
“没事的,”张长泽没等娟子开始解释,就低声道:“我知道的,咱们来日方长。
不用纠结这一小会儿。”
“对不起,我……”
“娟子,你记住了,这辈子,你永远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娟子也不知道为啥,看着处处为她着想的张长泽,忽然就泪崩了,“张大哥,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本来,过了眼前这个灾,这个坎儿,就能有大好的前程跟未来的,现在,因为我这么个臭不要脸的瘸子,一切的一切,都毁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