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执听到这话,心里那颗悬着的、兴奋的石头终于彻底落地,嘴角控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舅妈看着小两口幸福的模样,笑吟吟地问:“那婚礼呢,你们俩怎么打算的,决定什么时候办?这可得好好筹划筹划。”
季砚执其实内心非常渴望能给季听一个盛大、隆重、被所有人见证的婚礼。但考虑到季听身份的特殊性和可能带来的关注度,他怕给季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压力。
于是他压下心底的渴望,语气平静地说:“婚礼,我们不打算正式办了。能合法在一起,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那怎么能行!”姜明德第一个不同意,眉毛一竖:“你们两个合情合理合法,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能不办?必须办!还得风风光光地办!我得让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我两个孙子结婚了!”
季砚执看向季听,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季听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他所有没说出口的担忧和那深藏眼底的渴望,于是伸出手,轻轻回握住季砚执微凉的手指:“如果你想,我们就办。”
“好。”季砚执反手紧紧攥住季听的手,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我们办,办一场最好的婚礼!”
这一刻,关于婚礼的事尘埃落定,喜悦盈满了整个姜家老宅。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领证前夜,初七的晚上。
明天就要领证,刚过九点舅妈就催着两人回房间休息,让两个人明天容光焕发的去。
两个人洗完澡躺,躺在床上。
十点……十一点……
凌晨一点,季砚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完全没有睡意。
他在柔软昂贵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感觉床垫里的每一根弹簧都在偷笑他的亢奋。心像揣了只没练过定力的兔子,咚咚咚地撞着肋骨。
季砚执侧过身看身边,季听安静的睡颜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格外柔软。他忍不住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嗅着季听发间熟悉的气息,试图让自己安定下来。
没想到,只是这么细微的动作,却让季听睁开了眼睛。
“季砚执,你又失眠了吗?”
“没有,哪有……”季砚执还试图嘴硬维护一下自己沉稳的形象,下意识地否认:“可能晚上茶水喝多了。”
季听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忽然轻声说:“季砚执,我们现在走吧。”
“啊?”季砚执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去哪儿?”
然后——
凌晨两点,寒风萧瑟,万家灯火早已熄灭。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孤零零地停在紧闭的民政局大门前。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驾驶座上,是脑子还有点懵,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季砚执。
副驾驶座上,是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但微微带着一点困倦的季听。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车窗外那扇挂着‘办公时间:8:30-17:30牌子的、在凌晨寒风中显得格外肃穆的大门。
车里车外,都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季耳朵,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惯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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