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旷的场地上有力地回荡着,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振,士兵们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一震。
这时,马小帅站了出来,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果敢。
他大声报告:“报告,配发定位设备吗?”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清晨的第一声号角,在寂静的场地上格外清晰,甚至惊飞了不远处树枝上的一只夜鸟,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袁朗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悉每个人的内心想法。
随后,他平静地回答:“gps是没有的,指南针人手一个。”
这简短的回答,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了士兵们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上。
听到这个回答,士兵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月光下,他们的脸色由原本的紧张变得凝重,有的人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忧虑;有的人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残酷的现实堵在了喉咙里;还有的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们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没有gps,仅凭指南针和模糊的参照物,要在复杂的地形中找到目的地,难度可想而知,这就像是在黑暗的大海中航行,却只有一个简易的罗盘,前途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然而,此时的场地上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提出问题。
大家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每个人都在心中暗自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准备。
有的士兵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梳理着已知的信息;有的士兵则抬头望向夜空,看着那闪烁的繁星,似乎在寻找着一丝慰藉与力量;还有的士兵开始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装备,双手在武器和背包上缓缓抚过,试图从这些熟悉的物件中获取一些信心。
袁朗接着说道:“领发装备后会送你们去战区。警惕,进入战区等于进入战场。解散!”
他的话语简洁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重重地钉在了士兵们的心上,如同下达最后的通牒,让士兵们清楚地意识到,这场挑战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士兵们默默地转身,朝着几辆装备载车走去。
月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影子,仿佛是他们内心的写照。
袁朗则转身,大步走向铁路和王庆瑞。
他的步伐矫健,身姿笔挺,每一步都透着军人的英气与果敢。“报告,我先去战区了。”
袁朗站定,向王庆瑞和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手臂高高举起,五指并拢,动作干净利落,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夜空中回荡。
王庆瑞看着袁朗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转过头,颇为怨愤地看着铁路,说道:“这样做不够苛刻呀。你大可以把他们绑上,再用机枪扫射,最后把没打死的带走算完。”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但更多的却是对这次任务难度的不满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纠结。
铁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将了他一军:“我高估了你的兵?”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似乎在故意激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王庆瑞立刻挺直了身子,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仿佛在捍卫自己士兵的荣誉,胸膛高高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那你干吗低估他们?”铁路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眼神紧紧地盯着王庆瑞,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看穿。
王庆瑞被问得一时语塞,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只能有劲没处使地瞪着铁路,那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无奈。
然后,他猛地转身走开,脚步迈得很大,带着些许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