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马上嘟囔起来,旁人也跟着点头,“这粗汉子听口音就不是京城人士,无知乡下人,还想着哗众取宠。”
一阵喧嚣过后,茶客看着屋内炭火作响,沸水顶得茶壶盖扑棱棱的响。
沉寂之后,亦有人小心开口,“外地人好啊,说了就走,留下我等,嘿!”
其他人赶紧吱声,“吃茶吃茶!富贵人家的事儿,咱们少打听。”
可任谁路过郡主别苑大门,无不张望。
秦庆东瞅空,在腊月初十这一日造访韶华苑,漫天大雪没完没了,秦庆东锦袍大麾,雪帽围脖,连着手炉都不曾落下,带着春哥儿抖抖嗖嗖叩开韶华苑的院门。
阿鲁来开的门,一瞧是秦庆东,满面堆起笑意。
“二公子,您是懂得选日子的,昨儿晚上,少夫人还与我说,今儿去请你来吃羊肉呢。”
秦庆东嘿嘿一笑,“那省得你这小子跑一趟,这天都大亮了,四郎与你们少夫人可曾起来了?”
阿鲁指了指书房,“少夫人近些时日很是辛劳,不分白昼都在理账呢。”
秦庆东摇头,“都是萧五郎这混账,害得你们少夫人辛苦得很。”
说话间,已走过抄手游廊,来到正房门口,荷花掀开门帘,差点与秦庆东撞上,得了秦庆东呵斥,“嘿嘿嘿!不长眼的小丫头,都到爷的怀里了。”
一句话,说的荷花差点红了脸。
倒不是羞愧,反而是气的,“二公子大清早的好生吓人!”
瞧瞧!
这木头丫鬟,就是宋观舟调教出来的,都敢跟自己叫板了,秦庆东也不惯着她,假笑道,“好丫头,一会子二郎我回府,带上你可好?”
荷花马上往后一挪,“二公子吃醉酒了,来日里奴同四姑娘说,由着她管管您。”
“哈!”
秦庆东起了恶意,朝着小丫鬟就哈了口气,荷花哎哟一声,惊慌逃窜,惹得春哥与阿鲁差点憋不住笑。
“哼!不识抬举!”
转头对着两个小厮,一个就是一脚,力度不大,但也踹得春哥身形踉跄,差点摔倒,“二公子,您逗弄旁人不打紧,可这韶华苑的姐姐妹妹们,您就别费力气。”
哎哟!
这话,爷不爱听。
秦庆东眯着眼,“这韶华苑的小丫鬟们,若能得了我的亲眼,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只可惜一个个愚钝不堪,不入眼得很!”
话音刚落,屋内已传来裴岸的声音。
“溪回,说谁愚钝呢?”
两个小厮赶紧掀开门帘,待秦庆东一脚踏进去,嘴边话语骤然变了,“说那金拂云呢!”
嗯?
“溪回又听得何事?”
“大将军昨日进京,这事儿,怕是瞒不过你。”
裴岸招呼秦庆东入门,蝶衣端来热茶,小丫鬟们提着食盒,也跟着入内。
高几之上,沏了热茶。
丫鬟们也从食盒里取出两碟子七层酥,一碟子干果,还有一碟子云片糕。
其中七层苏,还带着热乎劲儿。
“哟呵,这是刚出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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