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哼笑,“若说擅用人心这事儿,你我还真不如金拂云,我等……,包括那小畜生宋幼安,自来对先生只有孝敬,哪里会像金拂云,连这等师长,也敢玩弄算计。”
“先生老了。”
前两日,宋观舟再度提出去探望先生,也被裴岸以公务繁忙,来日再做打算搪塞过去。
“先生是她寻到,带回京城,恐怕早有如此想法。”
裴岸低头,轻抚膝上衣物的褶皱之处。
“我知先生并无坏心,可今儿包庇了蒙小兴,只怕从前也替金拂云做了不少歹事儿,莫说观舟去不得,就是你我,也得小心些。”
裴岸颔首,“近些时日,我也不曾过去。”
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秦庆东,“金拂云如今状况如何?她府门紧闭,也打探不到有用的信儿。”
这才是要紧的。
秦庆东哼笑,满脸不屑一顾,“她如今苟延残喘,能落个什么好来着,有人禀来,金运繁如今也是怕她有个好歹,不好得与圣上、雍郡王、还有他将军老爹交代,直接把从前伺候宏安郡主的人,全部留给了金拂云。”
“她不会寻短见的。”
“那肯定不会!”
秦庆东冷笑,“如若她当时死在映雪阁,我还佩服一二,可苟活下来,还连累了一生经营好名声的宏安郡主,啧啧!金家族亲快把金运繁给逼死了,金拂云依然照旧,且活着呢。”
“金家上下,定然是闹翻了天。”
说到这里,裴岸轻叹一声,“江大人也被惊动,前几日还专门来问了一嘴,提及观舟安危。”
“他家夫人与安王府是姻亲,守灵戴孝轮不到,那出殡那日磕个头自是少不了。”
既是去了,焉有不知的道理。
“贺疆近些时日可有动静?”
一说这个,秦庆东手拍大腿,“四郎,说你聪慧,真不是白白夸赞来的。”
裴岸听来,哭笑不得,催促道,“你快些说来,大早上上门的,我不信你是闲来无事闹得慌。”
“嗳!话不能这么说,从前观舟养伤时,我不日日在你们韶华苑,还传了些难听话!哼!”
说他是外男——
裴岸扶额,“行了,自观舟手上有事儿做,你过来也嫌无聊,快些说来。”
接连催促,秦庆东也不卖关子。
“今早我出门时,大哥差吉安来与我禀了几句,要说这大将军,还真不是寻常人,此番家中姑娘做了这等的事儿,进京头一件事儿没做错,入宫请罪;但这第二件事儿,却不失给金家上下一个交代,也不是妻子灵前守着,却乔装打扮,出了别苑。”
喔——
裴岸抬头,眼神笃定,“他去会见贺疆了?”
“聪明!”
秦庆东拍案赞许,“若不是吉安同我说来,我都觉得诧异,郡主别苑里头一堆拦事儿,等着这大将军来处置呢,结果——嘿!去与未来姑爷会面了。”
“无可厚非,二人可不是寻常翁婿的关系,还有更多利益牵扯,东骏使团迟迟未走,贺疆非但得不到好处,还落得个名声尽失,焉能不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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