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听来只觉好笑,忍冬轻喝,“屋外可不兴这么说,若让人听了去,撕烂你的嘴都是小的,性命难保。”
荷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总之,奴是不盼着她好的。”
“放心!”
宋观舟轻柔小丫鬟双丫髻,“如今能得哪般的好,但她心性强大,未必不能逆风翻盘,所以忍冬,你劳累些,今儿叮嘱韶华苑上下,闲来无事也别出去走动,免得冲撞。”
忍冬点点头。
“少夫人,您放心就是,如今咱这院落就这么几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连着庆芳庆菲也是知事不少。”
但是,忍冬还是同蝶舞蝶衣说了大致。
蝶舞伤势不好,只能养伤,但蝶衣听来,点了点头,“放心,我与孟嫂总要去厨上,自会盯着些。”
“虽说不让到韶华苑来,但也得盯着那金拂云。”
蝶衣点头,“好!”
“尤其是——”
忍冬微微一愣,迟疑片刻,还是压着嗓子说道,“世子夫人那边,也小心看着些,没准儿——”
后头的话,忍冬不敢明说。
但蝶衣聪慧,一点就明。
“放心吧,我今儿多同兰香姐姐走近点就是。”寻个由头,要个鞋面花样啥的就能套个近乎。
兰香跟着大少夫人,在府里走动的多,素来比她知晓的事儿多。
金拂云一夜未眠,她被挪到旁侧客院里住着,衾被没有闺房之中的精致,床褥子也薄得硌身子。
实在困急,欲要入睡,就看得宋观舟那狐媚样子出现在身前,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犹如看寻常蝼蚁那般。
她受不住,调头欲要离去,梦中那狐媚子忽地软软喊道,“四郎,你且来瞧瞧,这是金家的姑娘呢?”
四郎!
不不不!
他再也不是自己的四郎,再也不是那个年少来到溧阳,与她舒眉展颜笑谈的少年郎。
更不是那个在自己无助时,走到跟前,伸出手来,许她承诺的男人,“拂云,如若你不嫌弃我是个鳏夫,我就到将军跟前求亲。”
他小心翼翼,却又带着拳拳爱意。
那般的温柔,金拂云时隔三世想来,还是觉得温暖无比。
哪怕第三世,裴岸离了大隆,失了踪迹,回来时带着妻儿老小,却也想尽办法,补偿她这个守候多年的妻子。
裴岸,为何你变了?
安王府里,刚喊出的那声四郎,就成了摧魂的毒药,醒来时,已身陷地狱。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机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