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耐不住热闹找上门来啊——
正贤阁里约莫一个时辰,两个护卫看守着门口,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这一个时辰,谈及何事,无人知晓。
只是约莫快要用饭时,金蒙不等裴渐开口,已提出告辞。
至于金拂云,她如在安王府那般,跪在门外廊檐下,至于是不是会冻死,腿脚的伤势可会加重,早已不在金蒙考量之中。
“公爷自来宽宏大量,今日里能饶了小女性命,我金蒙感恩不尽。”
“多年来,也不曾知晓侄女有这等的心思,说来也是可叹……”
一门之隔,屋内闲谈,屋外的金拂云听得清楚。
她明明穿着厚实锦衣长裙,在这一刻,却像是被扒光了衣物,在光天化日之下,颜面尽失。
——说来都是小女仰慕四郎,引来女儿家的妒忌,哎!
这是她自己亲生父亲所言,再听公爷说来,“好女百家求,侄女也是想岔了,我家岸哥儿与他娘子成亲将近三载,虽说小夫妻的时时也吵架拌嘴,可总归也是有了贤妻……”
——她竟是昏了头,欲要谋害四少夫人,公爷,金蒙我愧对您,愧对岸哥儿两口子,愧对圣上愧对金家的列祖列宗啊。
“将军言重,只是……,拂云既是生了歹意,要算计我家儿媳妇,可最后怎地又自己——”
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金蒙微愣,片刻之后,哑着嗓子,“她多行不义必自毙,自讨苦吃,活该罢了。”
活该!
呵——
真就是她活该吗?
她已经懂得像座石雕,跪在门外,比个最低等的仆从,还要不如。
裴渐也不多追问,叹了一声,“将军也不必太苛责拂云,从前想错做错,而今走回正路即可,前几日我入宫,圣上跟前的公公与我说来,老太后还不知此事,罢了,开春之后,寻个吉日,女子嘛,成家就安心了。”
金蒙听得牙齿都咬碎了。
他低垂着头,从前跟着公爷打仗时,还不曾这等的卑微,而今,听得这些闲言碎语,也只能点头附和,“公爷教诲的是,若不是宏安与我,只有这么一点骨血,当日在老王爷家做了这等的丑事儿,我就想一刀了结了她,任凭圣上如何斥责与我,我也于众人有个交代。”
可惜……
金拂云低垂着头,听得清清楚楚。
她道,可惜我没死,您想大义灭亲,也是杀不了!
直到腿脚都冻僵,感受不到一天疼痛时,屋里头才传来自家父亲的话语,“孽女已跪在门口,还请公爷容许这混账给四少夫人赔个不是。”
对了!
金蒙叹道,“好似因与我家孽女,连累贵府世子夫人也挨了责罚,这罪……,让她一并去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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