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奕却恍若未闻,根本不变招。
他蓄力一压,羊漠剑上的劲力哪能足够。
周奕一斩之下,以力破巧,不仅把对方剑法破开,还顺势将阴寒掌劲斩透。
羊漠面色更白,双足一蹬急急跃出一丈。
他剑履冰霜,阴寒雾气比对付独孤盛三人时更甚,已是在这生平大敌面前发足全身功力!
周奕却当着独孤家众人的面把左手朝右手剑上一抹。
登时剑附银芒。
他的动作远比羊漠要快,一剑斩出,那银芒登时成剑气泼洒开来,狂暴剑气劲风卷散所有阴寒雾气。
羊漠“欸”声低喝,把手上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挡掉泼洒开来的剑气。
可眼前忽然出现一点,聚拢在对手长剑剑尖,下一刻,那一点袭至近身三尺时倏忽消失。
浑身一阵恶寒,把剑速舞至极限。
可是,周奕的剑不仅更快,还看出了羊漠的破绽。
故而在羊漠眼中,他的剑遁去了。
穿透剑光,戳入心脉,一点即收。
“你昨晚也是这样杀人的吧。”
羊漠听着他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很小的伤口,很少的鲜血,可心脉被摧毁得更厉害。
如果他能刺出这一剑,绝对是得意杰作。
“你,你”
带着悔恨与怒意,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周奕也轻盈落下,在羊漠身上摸了摸,旁人以为他在找情报,其实他想搜一搜,有无尊教武学经典,可惜并无所获。
云玉真正在帮独孤策处理伤口,二人与独孤盛张夫人一般,都朝周奕看去。
却难想到,周先生的武功这样高。
更叫人难以相信的是,他将碧落剑法也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独孤盛与张夫人对视一眼。
周奕指着羊漠:“二爷,这仇人总算了账了。”
独孤盛抱拳一礼,“多谢。”
“那三位兄弟跟我多年,若不能为他们报仇,老夫实难释怀。”
张夫人道:“周先生所用的那一招可是万华零落。”
“正是。”
周奕笑道:“我剑法平平,这一招用的不甚出彩。”
张夫人干笑一声,心说夫君说得不错,这小子真是气人得很。
又忍不住问道:
“周先生最后一招,依然是碧落剑法中的路数,可我却没有见过,又如何解?”
“哦,那是我偶然创造的一招,唤作遁出红尘,剑法中自然不会有。”
张夫人暗惊,独孤盛听了这话不由想起自家老娘。
当时老娘弃剑不用,脱离了碧落剑法的范畴,创出披风杖法。
这小子也摆脱了碧落剑法,岂不是和老娘一个境界。
不对,方才那一剑妙得很,却是碧落剑法的延伸,这是老娘也没有做到的事。
这小子打娘胎练剑,也不该有这等武学见解。
独孤盛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
府上的动静越来越小,自投罗网的大明尊教教众,一个也没有逃脱。
独孤策目送着周奕离开院落,不禁问道:
“二叔,这.这周先生到底是何身份?怎像是尽得祖母衣钵?”
独孤策有点吃味:“平日我见祖母时,她老人家也没有这般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