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化作寒星,直刺右腕神门穴,迫其撤爪。
黑袍人反应无比迅速,但闪避时一个仰身,把自己的脸露了出来。
周奕借著月光灯火看到,那深深的帽檐下,竟是个无脸无相之人。
金色佛光撑开,老僧再度袭来。
合十双掌骤然分开,右掌当空虚按,並非刚猛掌力,而是一片粘稠如实质的金色佛光气墙,轰然压至。
普通武人面对这一招,立时如负山岳,全身骨节都要碎烂。
更可怕的是视听皆受压制,佛光刺目欲盲,梵唱交迭灌耳,五感错乱。
周奕朝郑国公府一角阴暗处撇去,手中长剑火色大盛。
“咚!”
金光佛墙,挡住了离火剑气。
“施主好大的火气,但要破老衲佛功,除非太阳真火。”
老僧装作得色,出言打击,又准备使阴招。
“贼禿满口誑语,你把自己当成竺法庆了吗”
周奕不屑一哼,精神力陡然铺开,天顶大窍精神如天瀑衝下,顺著剑势直击老僧,那老僧身形微颤,全力抵抗,再没法说法。
“怎么,哑巴了”
老僧佛目含怒,一旁的善母、无脸男在这一刻,面色各都一沉。
就在老僧冒著受伤的风险,企图双手合十压住周奕长剑將他拖住时,周奕真气勃发,把老僧连同真气佛墙一道击退。
跟著身形一闪,脱离战圈。
无脸男的爪影,善母玉逍遥全都落空。
他想走就走,旁人拦他不住。
“你们三个手下败將,改日我再来给你治头。”
话罢,身带幻影,避开了打远处射来的大片箭雨,遁入黑暗之中。
纵有大队人马追击,奔巷闯街,也无济於事,难求一角背影。
黑暗的角落中,一个昂藏身形的高大男人走出。
他直直望著周奕离开的方向。
莎芳喘气问道:“大尊,你没找到机会吗”
“没有。”
许开山缓缓道:“他没有到极限,且早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一直防范。如果你们不顾受伤全力出手,那还有点希望。否则,我们留不下他。”
老僧皱著眉头:“此人极难对付,尤其是他的轻功,老衲此番得罪他,不知值不值。”
善母提醒道:“大师,回头路早就没了。”
“善哉善哉,老衲没几年好活,自然不怕入地狱。”
无脸男默默听他们说话,依旧不言。
……
“周公子,郑国公的头疼之疾可治好了”
卢楚没有睡觉,一直等著周奕返回。
“简单治了一下。”
卢楚略有疑惑:“怎么个简单法”
周奕思忖道:“就是把王世充的脑袋摘了下来,一掌打成烂西瓜。”
卢楚暗自咋舌,乾笑一声:“周公子真乃神医。”
“我可以確信,那张脸不是易容,也非是人皮面具,原本就长那副尊容,且正在內宅光明正大行房事。听后来守卫称那女子为郑氏。”
卢楚摸著八字鬍:“那郑氏非常风骚,是王世充最喜爱的小妾。”
他有些激动:“兴许就在这平凡普通的夜晚,周公子为洛阳剷除了一大害!”
翌日。
一匹快马奔到卢府大门前。
听到守门稟告郑国公府来人,卢楚亲自跑出去听信,渴望是一个好消息。
传信的汉子道:
“卢內史,国公提醒你,明日要准时去皇城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