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尧他们穿的太光鲜了。
光鲜到会让小姑娘有压迫感。
他们是姐姐的朋友吗?看着好厉害的样子。
那他们会帮我们家吗?
小姑娘小小的脑袋里都是疑问。
吕尧轻快笑道:“阿姨你好,我是周贝拉学校的老师,我叫吕尧。”
周贝拉母亲顿时恭敬起来:“是老师来了啊,快进来坐吧。贝拉快别哭啦,让老师他们进来啊。”
周贝拉挂着泪痕的脸上满是迷惑,吕哥你怎么就成我们学校老师啦?
吕尧冲周贝拉笑了笑,那笑容表示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等到堂屋坐下,吕尧摆出师长的气质看向周贝拉的妹妹:“小妹妹叫什么啊?上几年级啦?”
周贝拉妹妹躲在她母亲身后,怯生生回道:“我叫周宝拉,上高一了。”
吕尧点点头:“都高一啦,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跟姐姐一起去大城市生活,然后把你们妈妈一起接过去。”
周宝拉用力点头:“嗯!”
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那么活泼,但足够懂事。
吕尧收回视线,看向周贝拉母亲笑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跟我同事从一些老人嘴里了解过情况了,是周贝拉父亲回来了吗。”
周贝拉母亲顿时愁苦起来:“是啊,他还有脸来找我们!”
吕尧问道:“你们没离婚吗?”
周贝拉母亲被问住了,对她这样有点懦弱,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女来说,离婚好像是个特别遥远也特别麻烦的操作。
所以她讷讷道:“没没离。”
吕尧仍旧温和笑道:“应该离婚的,这次来我帮你们走流程。”
周贝拉母亲已经没了主意,吕尧说什么她就应着。
正聊天时,一个有点混痞的声音从周贝拉家院子外面传出来:“哎哟,这谁的车啊?一看就很值钱啊,鸡窝里面还招来凤凰了?”
说话间一个皮肤黢黑但五官还算立体周正的男人走进周贝拉家的院子。
这个男人一来就看到堂屋里的吕尧他们,然后混不吝道:“你们谁啊?到我女人家干什么?”
吕尧走出堂屋说道:“我是周贝拉学校老师,你就是周贝拉家长?”
听到吕尧是老师,周贝拉父亲周青有了点忌惮,但很快他又浑起来:“我怎么看你不像老师呢?你到底谁啊?是周贝拉那浪蹄子在外面的男人吧?”
这是故意在刺激吕尧。
吕尧对这种言语攻击没所谓。
但周贝拉却急了,她身上狠劲瞬间爆发出来:“你再胡说我把你嘴给撕烂!”
周青顿时凶神恶煞道:“不记打是吧!我打你报警也没用!前天给我带走今天我不就出来了?”
他指着周贝拉和她母亲耍横道:“你是我闺女那是我女人,我打你们警察都管不了!”
周青已经五十出头了,这又是家务事。
报警最多也就是教育了事。
吕尧把周贝拉拦回去,和和气气道:“这么吵吵有什么用呢?说说您到底是想做什么吧,这样我也好帮您解决问题。”
周青耍横道:“我要干什么?”
“我要回来养老!我回我家犯法啊?”
周贝拉又愤怒道:“这是我妈我姥姥家!”
周青笑了:“你妈家那头两老东西早死了,这现在就是我的屋子。”
吕尧仍旧从容道:“从法律上来说,你有赌博斗殴的恶习,并且坐过牢,夫妻之间长期分居,已构成感情破裂事实,去法院是可以直接起诉离婚的,你不同意都没用。”
专业的说法加上吕尧胡编的“老师”身份唬住了周青。
但周青很快就恶狠狠道:“那我闺女也要给我养老,这是天经地义的!她不给我养老我就去她学校闹,去她单位闹!闹上新闻!!”
法律上自然血亲关系是不能解除的。